秋風(fēng)又拂兒子心
一根顫動的心弦,搭上拉滿思念的銳劍,閃電一般,擊碎時空的荒田,剩下媽媽的影子重演。握筆醮墨,暢抒太陽的情,飛針走線,精銹月亮的夢,鍋中碗碟,碰撞得滿額皺紋,姍姍腳步,母親伴隨著我,走過十四年的光景……
——題記
秋蟬偶爾還會發(fā)出幾聲低鳴,唱著對這個世界最后的留戀,雁兒一排排,一群群仿佛拼盡了全力往南飛去,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季節(jié)甩在身后。只有在夜晚,那些不知名的蟲兒還在不知疲倦的叫著,不禁使我回憶起了那個秋……
那是我十二歲生日的那一天,是悲哀的一天,也是快樂的一天;是孤獨寂寞的一天,也是被愛包圍的一天。
生日的快樂氣氛使這一天變得格外美好,天更藍了,草更綠了,一切都那么可愛。早早起床的`我懷著愉快的心情走出了房間,但是,卻看到了一幅令我意想不到的畫面:空空的房子,窗簾半掩著,仿佛一跟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晰地聽見,只剩下寂寞的燈光和沉悶的空氣。此時的我,心被猛得撞了一下,像發(fā)瘋似地在房里亂竄,尋找著爸媽的影子,在百萬次的迷失中,我沮喪了。找不到愛的蹤影,尋不到光的希望。我在房間的某個角落蹲了下來,失望地望著天花板……
我并沒有完全絕望,以最樂觀的心回憶著小時候,淚水快溢出來的時候就用一句“媽媽只是出去買菜了”來安慰自己。男兒不哭,我強硬地勉強著自己。漸漸地,我哭了,生日的寧靜,在我的淚水滴落聲中被劃破,顯得那么凄涼,那么深的傷痕一次又一次的隱隱作痛。生日的歡樂氣氛剎那間全失。
雖然是白天,但在此時,卻下起了綿綿的雨,天空陰沉沉的,窗外的雨水劃過樹葉,滴在地上,好久,好久……
我懷著希望,帶著失望,一個人一動也不動,淚水不斷地滑落,雨依然下著,心碎的人兒,依然孤獨得等待著天明,等候著太陽,時間的小船不停地前進著,向著深海沉沒著。天漸漸地黑了,盡管太陽再努力地?fù)沃,但還是輸了,輸?shù)靡粺o所有,黑夜占據(jù)了一切。屋子,好黑,好空;心兒,好疼,好累。
這時的我,終于忍不住了,心中忍了一天的情緒在此刻發(fā)泄了出來,淚水夾雜著呼喊,在這個空蕩蕩的屋子里回蕩著,直到我快要睡著的時候。突然,一陣急促的開門聲打斷了我的呼吸聲。一個黑影走了進來,我絲毫沒注意到!芭椤钡囊宦,燈被打開了,是媽媽,我朦朧地看了一眼。媽媽見到我,飛奔了過來,連聲道著歉。而此時的我,心早已被冰凍了,忘記了整個世界。
恍惚間,我看到了桌上的那些我期待已久的禮物,上面清楚地寫著“南充分店”四個大字。原來,媽媽是為了給我買禮物跑了那么遠的路。我的靈魂不禁被狠狠地刺了一下。我看了看發(fā)際沾滿雨珠的媽媽,一下子擁入了她的懷里,淚水在母愛的包圍下不停地滴落著,那淚水中,飽含了太多的感情,好復(fù)雜,好零亂,理都理不清。就這樣,十二歲的生日,就定格在了這一刻……
此時,雨停了,千萬盞路燈亮起來了,絲絲秋風(fēng)透過窗縫吹上心頭,好暖,好暖。我想,那應(yīng)該就是母愛的溫度吧。
忽然,一陣秋風(fēng)夾帶著一片樹葉吹進屋來,擦過我的臉頰,我從回憶中走了出來,拾起那片樹葉,仿佛又看到了兩年前的那一景。
回憶起了,那秋風(fēng)拂過兒子心的那一幕,好美,好美。
或許,真正的愛應(yīng)像水一樣平靜,靈動。如魚兒在水里自由地游,但那里翻騰著魚兒的淚,水默默地包容著……
——后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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