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愛玲金鎖記簡介
引導語:張愛玲的《金鎖記》寫于1943年,小說描寫了一個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靈變遷歷程。下文是簡介資料,歡迎大家閱讀了解。
簡介
《金鎖記》寫于1943年,刊《雜志》第12卷第2至3期,收入1944年上海雜志社出版的《傳奇》。小說寫了一個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靈變遷歷程。她做過殘疾人的妻子,欲愛而不能愛,幾乎像瘋子一樣在姜家過了30年。在財欲與情欲的壓迫下,她的性格終于被扭曲,行為變得乖戾,不但破壞兒子的婚姻,致使兒媳被折磨而死,還拆散女兒的愛情。“30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。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,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。”由于其故事經典,曾被改編成戲曲、話劇、電視劇等廣為流傳。
《金鎖記》寫于1943年,小說描寫了一個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靈變遷歷程。七巧做過殘疾人的妻子,欲愛而不能愛,幾乎像瘋子一樣在姜家過了30年。在財欲與情欲的壓迫下,她的性格終于被扭曲,行為變得乖戾,不但破壞兒子的婚姻,致使兒媳被折磨而死,還拆散女兒的愛情。“30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。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,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。”
張愛玲在本書中在空前深刻的程度上表現(xiàn)了現(xiàn)代社會兩性心理的基本意蘊。她在她那創(chuàng)作的年代并無任何前衛(wèi)的思想,然而卻令人震驚地拉開了兩性世界溫情脈脈的面紗。主人公曾被作者稱為她小說世界中惟一的“英雄”,她擁有著“一個瘋子的審慎和機智”,為了報復曾經傷害過她的社會,她用最為病態(tài)的方式,“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嚨四面割著人像剃刀片”,隨心所欲地施展著淫威。
作者將現(xiàn)代中國心理分析小說推向了極致,細微地鏤刻著人物變態(tài)的心理,那利刃一般毒辣的話語產生了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效果!督疰i記》在敘述體貌上還借鑒了民族舊小說的經驗,明顯反映了類似《紅樓夢》之類的小說手法已被作者用來表現(xiàn)她所要表現(xiàn)的華洋雜處的現(xiàn)代都市生活。
悲劇性
一個人的世界隨著生命的謝幕而結束,可是現(xiàn)實的生活仍在繼續(xù),月亮照樣升起,照耀著死亡再也無法感知的一切。從此,月亮在張愛玲的藝術世界中不斷出現(xiàn),君臨其中蕓蕓眾生。今天我們打開《張愛玲文集》,驚喜于其中竟流淌著一條動人的月亮河?v觀文集,月亮這一意象發(fā)展的頂峰當推《金鎖記》。這篇小說里,月亮統(tǒng)領全部的其余意象,顯示了故事的悲劇性和悲劇的深刻性。
七巧,這個與月亮有關的人在故事的一開始就注定了是一出悲劇,她嫁到了富貴人家,可是處處因自己的.出身受到歧視;她結婚五年了,有了一對弱小的兒女,可是從未享受過婚姻的幸福;她自以為是地愛上了丈夫的弟弟--三少爺姜季澤,可是平日走馬章臺的三少爺對她卻嚴叔嫂之防。張愛玲的小說里全是些不徹底的人物,只“除了《金鎖記》里的曹七巧”(《自己的文章》,張愛玲)。人活著,必須有各種欲望的支撐,對七巧而言,所有的欲望都不如金錢重要,確切地說她只有惟一的金錢欲。愛情和金錢相比,是可以舍棄不要的,人生的其余內容也是如此。當所有的欲望都遭到了破產,只剩下黃金的枷鎖時,七巧就成了一出徹底的悲劇。
10年之后,七巧的丈夫和婆婆都死了?嚯y熬出了頭,她分到了家產,搬出姜府自立門戶。過去冷淡七巧的姜季澤現(xiàn)在上門來向她傾訴愛情,精明的七巧在心旌搖蕩之余發(fā)現(xiàn)所謂的愛情是假的,大怒之余把季澤趕出了家門。愛情的幻影消失了,淌著眼淚的七巧奔到窗前:“玻璃窗的上角隱隱約約反映出弄堂里一個巡警的縮小的影子,晃著膀子踱過去。一輛黃包車靜靜地在巡警身上輾過。小孩把袍子掖在褲腰里,一路踢著球,奔出玻璃的緣。綠色的郵差騎著自行車,復印在巡警身上,一溜煙掠過。都是些鬼,多年前的鬼,多年后的沒投胎的鬼……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?”
一出徹底的悲劇造就了一個徹底瘋狂的人。七巧戳穿季澤的感情騙局時,她還有強烈的情感,她還能大怒。下半部中的七巧完全成了一個瘋子,她壓抑自己正當?shù)那楦校罱K喪失人的情感變成了非人。七巧戴著黃金的枷,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,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。歲月從她可以直推到腋下的手鐲里徐徐地溜走了,她的生命早已是一個徒具形式的空殼。一個出身寒微的女子,違背己愿地投身到上流社會的禮儀與罪惡中去,最后卻成為上流社會最腐化的典型人物。七巧是一出悲劇,她又一手導演了幾起悲劇,這形成了主題級的反諷。七巧的死解放了被她控制、被她奴役的兒女,而死去的芝壽和絹兒只能永遠地死去了,長安和長白也已給她折磨得不像人,并且失去了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。七巧死了,長安和長白獲得了新生,30年前的故事似乎結束了。敘事者又回到了說書人的位置上,將讀者從故事的時空帶回現(xiàn)實的時空:“30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,30年前的人也死了,然而30年前的故事還沒完——完不了。”
月亮的意象在小說的結尾重又出現(xiàn),有始有終,成為貫穿全篇的主題意象,強調了悲劇的深刻性和一貫性、徹底性。小說情節(jié)的關鍵時刻、人物命運的重要關頭,月亮的意象都會出現(xiàn),與人物同喜同悲,這絕非是作者的無意之筆,而是她的刻意營造。《金鎖記》“是中國從古以來最偉大的中篇小說”(《中國現(xiàn)代小說史》),也是從古以來最深刻的一出悲劇。悲劇是人的悲劇,尤其是女人的悲劇。
悲劇的延續(xù)性貫穿小說的全篇,并且一而再,再而三地被暗示。七巧、長安、芝壽都是悲劇,各自的悲劇有其來龍去脈,劇情不盡相同,悲哀和怨憤都是一樣的,而悲劇又是延續(xù)不止的。女性的悲劇,人生的悲劇,從若干個30年前排演到若干個30年后。張愛玲的世界誕生在半個世紀前,可是百年千年后,推開我們最新文明的窗子,張愛玲的月亮仍將照耀著我們。
話劇/《金鎖記》
海上文藝界的兩位傳奇女性———王安憶、黃蜀芹聯(lián)手打造大型話劇《金鎖記》
王安憶式詩意”乍現(xiàn)
“舞臺是三維的,我蠻喜歡那種在空間里的活動狀態(tài)。”王安議曾經這樣形容自己心目中的戲劇。在《金鎖記》中,她第一次也是全身心表達了自己的戲劇領悟與理念。
故事的最后,在全劇看似沒有希望的時候,王安憶在曹七巧的房間外,安排了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———以“孩子”這一新力量、新生命的象征,打破劇中沉悶、晦暗的現(xiàn)實生活。話劇中心有關人士告訴記者,結尾處的這浪漫一筆,讓人想起了《日出》最后“陳白露”死去時,窗外響起的熱火朝天的工地打樁聲……作者在表達對社會時代批判的同時,也把希望留給了讀者。
像這樣充滿詩意的細節(jié),在整出話劇中無處不在。王安憶曾經表示,之所以選擇《金鎖記》,是因為這是張愛玲寫得最好的一部小說,作品很世俗,有許多讓她喜歡的細節(jié),讓她有沖動加進許多自己的東西。因此,如果說張愛玲的原著是一個現(xiàn)實世俗的“底”,那么,王安憶的劇本則在這底色之上加入了空靈與溫柔,處處流露出作家本人文字風格的細膩。
再出一個“上海制造”
話劇中心負責人認為,不管是張愛玲,還是王安憶,她們筆下對“人性”的描摹,都成為今天話劇《金鎖記》中最出彩的部分,也是“上海戲”之所以能夠一直引人入勝的原因:“無論是小說還是戲劇,歸根到底都是‘人學’。而上海人‘做人’的學問,則一向很有嚼頭。上海弄堂里的男男女女,在劇中竟能如此栩栩如生。讓人不得不說,一個故事把人寫活了,生活就給寫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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