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評說“鄉(xiāng)愁詩人”余光中
鄉(xiāng)愁的詩人余光中為中國文壇創(chuàng)作了不少的佳作嗎,深受人們的喜愛。是如何來評說余光中的呢?
“鄉(xiāng)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!”
這是臺灣著名詩人余光中《鄉(xiāng)愁》中的句子,溫總理在訪問美國時,就曾引用過這詩句,借以表達海峽兩岸及遍布全球的華人,因為共同的文化、共同的血脈、共同的審美取向而產(chǎn)生的那種“血濃于水”的相互的牽掛和思念!鄉(xiāng)愁,很顯然,是一種文化上的概念,而不僅僅是對故鄉(xiāng)的思念。
自從溫總理引用這句詩后,余光中及他的鄉(xiāng)愁詩再次成為文壇的熱點。余光中再次成為熱點,他的鄉(xiāng)愁詩歌再次成為熱點,后燃的因素是溫總理的引用,必然的因素則是因為余光中是詩人、散文家、學者——與生他、養(yǎng)他的大陸分離了幾十年的詩人、散文家、學者,是“飄蓬”,是游子!必然因素之二,是因為他的鄉(xiāng)愁詩歌所創(chuàng)造的意象,所抒發(fā)的感情,代表了全球華人對于華夏文化的牽掛和思念!
鄉(xiāng)愁,是中國詩人的永恒題材,也應該說是世界詩人的永恒題材,而且在儒家文化熏陶下的中國人吟詠起來,鄉(xiāng)愁格外的刻骨銘心!當代詩人當中,寫鄉(xiāng)愁最成功的,最有影響力的,我總認為是臺灣中山大學的教授余光中先生了。
余光中1928年出生于南京,祖籍福建永春。母親原籍江蘇武進,故也自稱“江南人”。余光中1949年離開大陸,3年后畢業(yè)于臺灣大學外文系,先后在數(shù)所大學任教、創(chuàng)作,也曾到美國和香港求學、工作。目前在高雄“國立中山大學”任教。已出版詩集、散文、評論和譯著40余種,他自稱是“文學創(chuàng)作上的多妻主義者”。文學大師梁實秋評價他“右手寫詩,左手寫散文,成就之高一時無兩”。
余光中在臺灣與海外及祖國大陸文學界享有盛譽。多次赴歐美參加國際筆會及其他文學會議并發(fā)表演講,也多次回到祖國大陸講學。中央電視臺春節(jié)聯(lián)歡晚會上曾朗誦演出過他的名詩《鄉(xiāng)愁》。近年來,中央電視臺《讀書時間》《東方之子》等欄目專題連續(xù)報導了余光中先生,影響很大。
“從21歲負笈漂泊臺島,到小樓孤燈下懷鄉(xiāng)的呢喃,直到往來于兩岸間的探親、觀光、交流,縈繞在我心頭的仍舊是揮之不去的鄉(xiāng)愁!闭劦阶髌分杏篮愕膽燕l(xiāng)情結(jié)和心路歷程時他說,“不過我慢慢意識到,我的鄉(xiāng)愁現(xiàn)應該是對包括地理、歷史和文化在內(nèi)的整個中國的眷戀!
上世紀60年代起余光中創(chuàng)作了不少懷鄉(xiāng)詩,其中便有人們爭誦一時的“當我死時,葬我在長江與黃河之間,白發(fā)蓋著黑土,在最美最母親的國土。”回憶起上世紀70年代初創(chuàng)作《鄉(xiāng)愁》時的情景,余光中時而低首沉思,時而抬頭遠眺,似乎又在感念著當時的憂傷氛圍。他說:“隨著日子的流失愈多,我的懷鄉(xiāng)之情便日重,在離開大陸整整20年的時候,我在臺北的舊居內(nèi)一揮而就,僅用了20分鐘便寫出了《鄉(xiāng)愁》!
余光中說,這首詩是“蠻寫實的”:小時候上寄宿學校,要與媽媽通信;婚后赴美讀書,坐輪船返臺;后來母親去世,永失母愛。詩的前三句思念的都是女性,到最后一句我想到了大陸這個“大母親”,于是意境和思路便豁然開朗,就有了“鄉(xiāng)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”一句。
余光中在南京生活了近10年,紫金山風光、夫子廟雅韻早已滲入他的血脈;抗戰(zhàn)中輾轉(zhuǎn)于重慶讀書,嘉陵江水、巴山野風又一次將他浸潤!拔覒c幸自己在離開大陸時已經(jīng)21歲。我受過傳統(tǒng)《四書》《五經(jīng)》的教育,也受到了五四新文學的熏陶,中華文化已植根于心中!庇喙庵姓f,“如果鄉(xiāng)愁只有純粹的距離而沒有滄桑,這種鄉(xiāng)愁是單薄的!
《鄉(xiāng)愁》是臺灣同胞、更是全體中國人共有的思鄉(xiāng)曲,隨后,臺灣歌手楊弦將余光中的《鄉(xiāng)愁》《鄉(xiāng)愁四韻》《民歌》等8首詩譜曲傳唱,并為大陸同胞所喜愛。
“掉頭一去是風吹黑發(fā),回首再來已雪滿白頭!”
1992年,余光中于43年后再次踏上祖國大陸的土地。談到這次對北京的訪問,余光中說:“我的鄉(xiāng)愁從此由浪漫階段進入現(xiàn)實時期。我大陸之行的心情相當復雜,恍若夢中,我在北京登長城、游故宮,被兩岸同胞的親情所感染,寫了不少詩作,盡情抒解懷鄉(xiāng)之愁!
自此以后,余光中往返祖國大陸七八次,他回到了福建家鄉(xiāng),到了南京、湖南等地,在南京尋訪金陵大學故地,與大陸學子對談,對大陸自然多了一層感知和了解。在四川,作家流沙河贈他一把折扇,問他是否樂不思蜀,他揮毫題字:思蜀而不樂。翰墨間仍飄出了淡淡的鄉(xiāng)愁。
余光中說,在大陸的游歷使他越來越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鄉(xiāng)愁是對中華民族的眷戀與深情!拔液髞碓谂_灣寫了很多詩,一會兒寫李廣、王昭君,一會兒寫屈原、李白,一會兒寫荊軻刺秦、夸父逐日。我突然意識到,這些都是我深厚‘中國情結(jié)’的表現(xiàn)!
余光中承認,他的詩歌在赴美期間受到了當時流行的搖滾樂的影響,比較注意節(jié)奏,因此也容易被作曲家看中譜曲,但他仍以“藍墨水的上游是黃河”來表明他的文化傳承中受中國文化的影響最大。他說,盡管詩文中也受一些西方東西的影響,但不變的是中國文化的遺韻和對中華民族的懷思。他的作品深受《詩經(jīng)》的影響,也學習過臧克家、徐志摩、郭沫若、錢鐘書的作品。他說:“我以身為中國人自豪,更以能使用中文為幸!
“燒我成灰,我的漢魂唐魄仍然縈繞著那片厚土!”
余光中曾在文章中寫道:“燒我成灰,我的漢魂唐魄仍然縈繞著那片厚土。那無窮無盡的故國,四海漂泊的龍族叫她做大陸,壯士登高叫她做九州,英雄落難叫她做江湖!彼f:“這許多年來,我所以在詩中狂呼著、低囈著中國,無非是一念耿耿為自己喊魂!
他說,中國文化對所有的“龍族”都有著無法擺脫和割舍的影響。談到臺灣一些人企圖割裂兩岸的文化聯(lián)系,他說:“吃飯要用筷子,過端午節(jié),過中秋節(jié),能改得掉嗎?余秋雨等大陸文化學者到臺灣演講引起轟動,不都說明中華文化是一脈相傳的嗎?”
從香港返臺后,余光中在“國立中山大學”任教,學校環(huán)境優(yōu)美,他的辦公室就在面海的半山腰。余光中面海低語:“在臺北時辦公室也靠海,不過是靠著臺灣東海岸,我看著太平洋有什么意思,看美國有什么意思。這也許是天意,現(xiàn)在我憑窗而立,便可直視海峽西面,盡管身在臺灣,我可以一生守望著我的大陸!
《余光中集》由余光中親筆作序《煉石補天蔚晚霞》。序言中,余光中用這樣的話全面回顧了他半個世紀的詩文創(chuàng)作歷程:“我一生寫詩雖近千首,但是我的詩不全在詩集里,因為詩意不盡,有些已經(jīng)洋溢到散文里去了。但是我的散文也不全在文集里,因為文情不斷,有些已經(jīng)過渡到評論里去了。寫來寫去,文體縱有變化,有一樣東西是不變的,那便是我對中文的赤忱熱愛。如果中華文化是一個大圓,宏美的中文正是其半徑,但愿我能將它伸展得更長!
“白發(fā)上頭的海外遺孤,半輩子斷奶的痛!”
一臺名為“余光中先生作品朗誦音樂會”,最近在常州廣播電視中心600平方米的演播大廳內(nèi)舉辦。內(nèi)地觀眾和讀者再次聽到了余光中先生的作品。此前,9月17日到21日,“2003年海峽詩會———余光中詩文系列活動”在福建泉州永春等地舉行。
那里,是余光中的“父鄉(xiāng)”,而常州,是余光中的“母鄉(xiāng)”。
余光中的母親、夫人均為常州人,因此他說:“常州是我的母鄉(xiāng),也是我的妻鄉(xiāng),那份鄉(xiāng)情也不下于父鄉(xiāng)了。”昨天的朗誦會以《淺淺的海灣》《等你在雨中》《壯麗的光中》三部分,呈現(xiàn)了余光中不同時期的《鄉(xiāng)愁》《揚子江船夫曲》《月光曲》《黃河》《五行無阻》等八首及散文《聽聽那冷雨》的片段。來自北京、上海、南京、臺灣的藝術(shù)家、演員張家聲、童自榮、殷之光、閻懷禮、查曼若、方舒、殷正陽等對余光中的作品進行了演繹。
朗誦會在《鄉(xiāng)愁》聲中開場,這一首在內(nèi)地“一人吟千人和”的詩作,仿佛把大家?guī)нM了余光中的鄉(xiāng)愁里。青少年時期的余光中,經(jīng)常留駐在外婆家武進漕橋,“于是,常州給我的安慰與影響,從小就充滿女性的嫻雅與柔美。這一切,加上江南的水鄉(xiāng),歷史與傳說,鶯飛草長,橋影櫓聲,嫵媚了、充盈了我的藝術(shù)感性。我的江南是以常州為典型,更以漕橋為焦點的。我的《鄉(xiāng)愁》一詩里,郵票與船票的另一端,裊裊牽動我年輕心靈的正是永恒的常州母親、常州新娘!
“怔?正對水和田壯闊的鏡頭,一剎那劇烈的感受,白發(fā)上頭的海外遺孤,半輩子斷奶的痛!庇喙庵羞@首30年前在香港藝術(shù)中心看到水和田黃河攝影展后創(chuàng)作的《黃河》,昨天讓朗誦者童自榮潸然淚下,在雄渾的音樂中,仿佛聽到了黃河的咆哮和一個游子對祖國母親深情的呼喊。
而就在朗誦會前夕,演員與余光中交流他的作品該如何朗誦,余光中回想起這首詩的創(chuàng)作背景時,聲音哽咽了,余光中先生的眼鏡后面,有晶瑩的淚在布滿皺紋的眼角打轉(zhuǎn)!拔沂窃谙掠物嬮L江水的孩子,黃河的奶水沒有吮過一滴。”余光中說,那時他除了寫詩,不知道還能以什么方式感覺到與“中國”有聯(lián)系。
鄉(xiāng)愁詩人的心愿:不要因為五十年的政治而拋棄五千年的文化!
余光中此次回到“母鄉(xiāng)”是受常州市政府臺灣事務辦公室之邀。前日下午,他與小他十歲的編劇蘇叔陽進行了中國文化、鄉(xiāng)愁、全球化的對話。蘇叔陽談起他1991年訪問臺灣時的感受說,他覺得很親切,沒有什么語言、文化上的隔閡!芭R離別的那天非常有意思,一位臺灣小伙子說,大家手拉手一起跳個集體舞。內(nèi)地朋友不會唱的跟著臺灣的朋友一起唱。唱的是‘你對著我笑嘻嘻,我對著你笑哈哈!乙宦牼蜆妨,其實,大家都會,因為我們小時候也唱這首歌。我想,總有一天兩岸會超越歷史,還會融合在一起!
余光中也有同感。他第一次回到內(nèi)地是1992年,到了北京!拔倚r候就是個南方人,長江以北就沒有來過。1997年到東北去,更是一片陌生的土地。但是我也不覺得陌生。因為到關(guān)外,我就想起抗戰(zhàn)時候唱過的‘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’、‘萬里長城萬里長’的歌。每次唱這些歌,都覺得很親切,甚至有的時候要流淚。無所謂華南、華北還是關(guān)外,全是中國,那是同樣強烈的民族感情!庇喙庵姓J為,中華民族深厚的感情從歷史、從文化、從血緣來講,即使天涯萍水相逢也會一見如故。“所以我常對我的親朋們說,不要因為五十年的政治而拋棄五千年的文化!
說到全球化的問題、中國文化受到?jīng)_擊的問題,蘇叔陽認為,如果沒有了中國的世界就不稱其為世界了;沒有了中國文化的全球化,也不叫全球化了。余光中說,“全球化并不是要全部化在一起,而是要彼此了解尊重、保持自我、互相吸收!庇喙庵杏哪卣f,如果“食古不化”是一種病,那么“食洋不化”也是一種病。
介紹到此處,我也該向著海峽對岸的“政治家”們呼喊一句:“不要因為五十年的政治而拋棄五千年的文化!边@是每一個炎黃子孫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呼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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