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何百華老師的詩歌
您走出牢房鐵門,
提著兩個破爛的紙盒。
一個裝著《英漢大辭典》,
一個裝著襤褸的衣物。
也許您還不習(xí)慣自由,
不習(xí)慣陽光、空氣擁有的太多。
您沉默的像塊石頭,
躲閃著周圍善意的眼波。
您無暇料理身邊的鎖事,
夜以繼日要找回過去的失落。
講臺上您是真正的傳道授業(yè)者,
您的倫敦音如詩如歌。
您借著深夜案頭的燈光,
重燃熄滅二十年的生命之火,
欲把枯萎了的青春,
移植到五十個孩子心頭復(fù)活。
您幾次語重心長地對我說,
要留給高原孩子一份念想,
付給師道一份執(zhí)著,
然后,一片秋葉悄然歸落。
只有一次您對我吐露隱秘,
一個離棄把您的心燒灼,
那夢中的.清眸、朱唇,
如今已成他家的白發(fā)婆婆。
很少聽到您抱怨什么,
是因?yàn)檫@個民族的苦難太多?
還是因?yàn)槟纳有袑⒘魇牛?/p>
已沒有時間爭論對錯?
或許您最激烈的表述,
就是那石頭般的沉默。
時常見您在校園獨(dú)步,
鏡片后燃燒著兩滴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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