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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外山散文
山生山,海生海。山能撐破天,海能淹沒山。浪花推著浪花,魚蝦擠著魚蝦。
“嘩”海面上一顆黑色頭顱破水而出,露出那黑黝黝卻不失靈氣的五官。
“哈哈哈……我又撈到一顆啦!卑咨饷⒃谔柕紫赂裢獾囊,漁家之女小漁將那剛剛撈到的珍珠收入懷中。
“山連著山喲,海生著海喲,我與魚兒相嬉戲,青山海水歡樂笑喲!青山海水歡樂笑喲……”赤著腳在亂石堆中一跳一躍的,但偶爾會站在石堆上對著山的山的外面遙望著。
“你每天都是那么開心嗎?”倏忽低沉的磁音響在這山與海之間。
“怎么了,你不開心嗎?”漁家女眨巴著琉璃般的眼睛看著這個兩天前的不速之客。他長的很好看,瘦削的下巴,狐貍般的眼睛,白皙的皮膚。想到這兒,小漁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不覺嘆了口氣。
“怎么了,剛剛還挺開心的,現(xiàn)在怎么唉聲嘆氣的?”青年看著她,這個漁家女經(jīng)過日曬海風(fēng)的吹打皮膚變得黑黝黝的。但她的五官很是精致,特別是她那雙琉璃璀璨的眼瞳,洋溢著天真無邪的味道。
“沒事兒,就是在想你怎么生的那么好看,皮膚那么白。”小漁從懷中掏出剛撈起不久的珍珠。
“吶,這顆珍珠送給你,算做見面禮!
“哈,謝謝你的珍珠,不過我現(xiàn)在肚子餓了。”青年伸手接過來,慵懶的瞇著狐貍眼。
“行,你等著……”小漁二話不說的竄入大海。
“喂,等我的肚子填飽了,我讓你的皮膚變得比珍珠還珍珠般的白!鼻嗄陮χS入海中的小漁打了個響指。
待小漁折回身時,全身濕嗒,左右手各自提著一條大魚在青年臉前晃動著。
“你說的是真的,你能夠讓我皮膚變得比珍珠還要白?!辫驳难劬ν赋鰩追终{(diào)皮。
青年挑了下眉,吹了聲口哨,沒有回答,而是看著她手中的魚!澳悴粫窍胱屛页陨~片吧?”
“嘿,有這個打算!毙O眨了眨眼,嚇得青年慘白了臉。
“哈哈哈,開玩笑的啦,瞧把你嚇得!毙O轉(zhuǎn)身,提著那兩條魚在沙間,亂石中蹦跳著。
“喲喂,回家咯!”清脆的聲音敲擊在青年的心頭上。
“喂,你別走,你還沒喂我的肚子吶!青年緊追而上。
“喲……山連著山喲,海生著海喲,我與魚兒相嬉戲,青山海水歡樂笑喲!青山海水歡樂笑喲……”清脆的聲音唱著悠長的歌曲。歡樂的笑聲抹去塵世的煩惱。
青年一路跟隨,靜靜的聽她唱著。直到她停下,他也停下。
“你就住在這個地方?”青年張大了嘴,伸出指尖指了指以石頭砌起來的石洞。
“很奇怪嗎?”小漁用石頭升起一抹火,將魚架在石縫上熟練的翻烤著魚。
“像我們這些漁家女除了在石洞里安家還能在哪里?要是在茅草屋里安下了家,還不被隨時要來的狂風(fēng)給吹倒!闭f這些話的時候,她的聲音漸漸輕下去。
“你們?”青年聽到這里已奈不住好奇心。“這海上除了你,難道還有其她人?”
小漁輕輕皺了皺眉感傷道:“這里除了我,其她人都到山的山的那一邊去了!”說完,小漁抬頭,眸光遙遠(yuǎn)的望向遠(yuǎn)方。
“那你為什么不跟著走吶?”青年追問著。
“行了,吃你的魚吧!”小漁突然將烤熟了的魚塞入他的嘴巴。
“喂,你從哪里來的?”一雙琉璃般的黑瞳一直好奇的眨巴著。
“我從山外山而來!
“山外山是什么樣的吶?”
“山外山是個很神奇的地方!”
“那海那么大,你是怎么來的呢?”
“看見我之前的那艘船了嗎?我就是乘著它而來的!
這一天,他們就在談話中度過,直到眼皮越來越沉,進(jìn)入夢鄉(xiāng)。
“山連著山喲,海生著海喲,我與魚兒相嬉戲,青山海水歡樂笑喲!青山海水歡樂笑喲……”第二天打早,小漁就唱響了這首自編的歌曲。
“你能不能消停會兒,大清早的唱什么歌?”青年怒氣沖沖的坐起身,伸了伸酸痛的身。這該死的硬石板,咯了他一晚上了。
“怎么了,我唱我的歌,你睡你的覺,礙著你什么了!毙O亦不服軟的撅著嘴。
“你……”青年無奈的看著她,搖了搖頭。然而小漁卻動了動她璀璨的瞳眸,突然湊到青年的鼻端前。
“喂,你說過要把我的皮膚變得比珍珠還要白的,不會忘了吧?”
“噗……”青年忍不住笑出聲來!昂冒,跟我走,我就讓你的皮膚比珍珠還要白!
“去哪兒?”小漁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青年。
“去山外山!鼻嗄暾J(rèn)真的看著她。
“不去不去……”小漁想也不想的拒絕走出石洞外。但她沒有走的太遠(yuǎn),只是站在離石洞十步遙對著旁邊的一石碑怔怔出神。
“這就是你不肯離開的原因吧!”青年跟著走出來,與她并肩站著。
“是啊,我得守護(hù)著我媽媽!”璀璨的眼瞳暗了暗,一股酸澀的情感填滿了心底。
“跟我走,我不單讓你的皮膚變的比珍珠還要珍珠,還會讓你的媽媽得到好的安息處!鼻嗄陮㈦p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一臉認(rèn)真。
“山連著山喲,海生著海喲,我與魚兒相嬉戲,青山海水歡樂笑喲!青山海水歡樂笑喲……”小漁最后一次的哼著這首歌,跟隨著青年踏上輪船。
“山外山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呢?”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!”
“到了山外山,你真的能夠讓我變得和你一樣漂亮?”
“當(dāng)然……”
“那你為什么要來我這里啊?”
“我誤打誤撞來的……”
山生山,海生海。山能撐破天,海能淹沒山。浪花推著浪花,魚蝦擠著魚蝦。而那最后的一抹夕陽沉在了這山海之間,給人留下了美麗的遐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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