閑話九眼橋的經(jīng)典散文
又見九眼橋,內(nèi)心多了些莫名的糾結(jié),在這個只和陌生人說話的地方,不知丟失了多少青春和夢想。
寂寞的,慒懂的,不可名狀的情緒油然而生。
酒一杯一杯的喝,人一群一群的散,季節(jié)在燈紅酒綠中悄然改變,沒有了故事的2014,廊橋的夜色依舊誘惑而曖昧,一朝舟發(fā),東吳萬里船遠(yuǎn),那個在岸邊揮手的人已經(jīng)不在,錯過了朝思暮想的年齡,思念兩個字卻堅定得不可動搖。
思念著誰呢?撫摸歲月的塵埃,筆記本上的那些名字早已銹跡斑斑,依然記得墻角的那一枝小花敗了又開,開了又?jǐn),演繹著別人看不到的精彩。
我的世界注定有些空空如野,一如錦江邊上的獨木舟既無所倚也無所系。月下野渡,常聽得高樓上飄來的陣陣情歌,有些心酸也有些沉醉,在只和陌生說話的當(dāng)下,愛情兩個字蒼白了所有的童話。
寫一些文字,抒一腔情懷,孤獨是不可捉摸的云彩,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。
記憶中的東站漸漸遠(yuǎn)去,我的故事也在最后的臘梅吐蕊里悄然凋零。一個人的九眼橋,一個人的煙火,一個人的長發(fā)即腰。
巫昌友說青春是不堪百度的,低頭默想,唇齒間的酒味竟然有些淡淡的苦味,悠長得不敢回味。
舊事不堪回首,故人不堪重逢,只有那些腳印還在河邊獨自深深淺淺。
寂寞如酒,寂寞如刀,與薛濤一墻之隔,卻穿越了千年的風(fēng)霜,無論如何對影是該成三人的`,從望江公園到廊橋,白鷺翩飛,不見了詩人筆下的窗含西嶺千秋雪,路越走越長,人漸行漸遠(yuǎn),蕭疏的季節(jié),俯身皆拾一地的愁悵。
瘦荷枯淚,滴穿紅箋,注定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,看寒月半掩已是落葉飛霜,誰又讀懂了街頭那個長長的落寞身影。
有人說時光如影,蒼翠的竹林里卻刻不下“巫昌友”三個字,七年的青春隨波逐流,始終沒有尋覓到那一個可以停靠的驛站。
花隨溪流,葉隨風(fēng)舞,九眼橋還是九眼橋,巫昌友還是巫昌友,聽漁舟唱晚,品錦江朝霞,原本以為詩意的生活,留下的竟是莫名的失望。
或許,我真的是那一個留不住故事的人,每一次別離,筆下都會墨染一片讀不懂的滄桑,十幾年前是這樣,十幾年后也是這樣。
憧憬過,也憂郁過,當(dāng)年在九眼橋揮灑淚滴的少年,終究沒有能挽留下那一分刻骨銘心的愛情,終究失去了那一分不舍的優(yōu)雅。
我有些淺淺的失落,在這個原本就不屬于我的世界里,我一直沉默著。
九眼橋不長,我卻遺失了七個春秋,錦江水不深,卻觸及到了我的柔弱。
情歌唱得再好也未免曲終人散,一路向東,穿越九眼橋的清寒,走向20**的春暖花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