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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色匆匆散文
立在金秋的車水馬龍中,疲憊蕭索。偶爾來幾場瑟瑟冷雨,又頓感蕭蕭凄凄。金秋的季節(jié)有瓜果飄香,有絮絮絲語,有綿綿情思,還具有戚戚哀傷。人來人往,個個行色匆匆,低頭無語,若有所失,還是若有所思。在這個喧囂的快節(jié)奏的城市中,混混沌沌的渺小。萬家燈火里,有那春花秋月、良辰虛度的少年;有那移枕怕驚鴛并宿、挑燈偏惜蕊雙頭的小姐。而我形單影只,落魄于林立的鋼筋水泥之中,仿佛他鄉(xiāng)的城中村,歡悅寂寂寥寥!
我一直在學會執(zhí)著,執(zhí)著被大家認為的生活的美好。忽的一日,妻不知何故問起了八歲之方語,“你活得幸福吧?”方語回答得快而簡,“不幸福!我每天要寫好多的作業(yè),又經(jīng)常挨罵,還要被你們打。”聽得我之心落落的、頹唐無比。
說我急功心切了方語的成長,說我急于求成了望子成龍,甚或說我不近人情會“打”也罷,那只有一個明體,就是我的頹敗。頹敗了我的貪婪;頹敗了我的暴戾;頹敗了我的頹。活j敗了我之一層一層積淀下來的、而又一層一層被剝落過的丑陋。就像方語自己評價我道:“爸爸,您胖!肚子大!又懶!”
竟然敗了,抑或說我敗的一塌糊涂,那就學會放棄,可把放棄放在方語的頭上,我能灑脫地輕言“放棄”嗎?
其實,有時每每執(zhí)著,就有時每每放下,從執(zhí)著到放下,又從放下到執(zhí)著,就像血液循環(huán)、新陳代謝般周而復始地運轉(zhuǎn)著。抒寫著人生磕磕絆絆的傳奇,描述著我之混混沌沌之軌跡。不過,在城市渾濁的流光溢彩中,自個認為一如既往地執(zhí)著,雖有嘆息,但有希望。希望著方語的未來,我不輕言放下。行色匆匆又如何?
在輾轉(zhuǎn)的沉浮中,時光匆匆,行色匆匆。桂花飄香的十月,那不請自來的彌香勾引了思念,嘴角停留著桂花糖的馨香,誘惑的人蠢蠢欲動。匆匆之行人,把自行車停在了桂樹下,把寶馬車系在了路花邊,拋卻了文明,伸出了利欲熏熏之厲手,攀折了綠葉襯黃又飄香的桂枝。是想留住清香中的思念?還是想挽留匆匆之腳步?不得而知……
感著匆匆的步伐,我像一只驚弓之鳥,隱隱般無寒枝。還是靈化成一片白云吧,每每地混沌、游走于天的那一邊,成天地奢望無邊無際的綠水,執(zhí)著、嘆息。希望著幻化成顆顆淚珠,倏地投入綠海的懷抱。
可行色匆匆又如何?大海每時每刻都靜靜地舒展著,敞開著她那寬廣的胸懷。而我依舊奢望綠海,頭頂著蒼穹。依然在執(zhí)著與放下之間,徘徊、迷茫、寂寥、彷徨、感傷、頹廢。
大千世界依然不無顧我地向前奔跑著,行色匆匆,我只是虛化其中的一小丑!像孩童嘴里的一顆棉糖,慢慢融化著,漸漸消失。
行色匆匆,又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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