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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,曾經(jīng)有過溫暖散文
不是很珍惜自己寫過的稿子。覺得它們像流水,可以隨時從自己的筆下經(jīng)過。
——題記
去年的夏末,我在分手。
今年的夏末,我還在分手。
倒是朋友們很重視。我只是在微信上發(fā)一句:祝我分手快樂。就接了一天的慰問電話。直到第二天,還在接。然后就是不同的女人來找我,用她們不同的方式,給予我不同的關(guān)心。
遠方的表妹唯唯,比平時多了留言,還很密切的在關(guān)注。
林畫要寄我七夕禮物,雖然她原本打算我結(jié)婚時送的。是我在微博上提過,施華洛世奇的店進駐天貓了。她要送我那款經(jīng)典的天鵝手鏈。相識多年,素未謀面,我并未想到她會如此破費。不想給她地址,她堅持很久,我執(zhí)意不肯。
其實和收到是一樣快樂的,甚至走在路上,想起就忍不住微笑。分手了還有禮物收,林瑜說,他都想分手了。小家伙自然是笑談,可是聽來一樣愉悅。他很會哄人的,隨便一句話講出來,都舒適如春風。
傍晚,裊裊、娟和我去江邊散步。三人坐在江畔,看夕陽漸斜,江面都是點點余暉,如同碎金閃爍。天一點點黑下來,直至路燈突然一起亮起。
那個時候,我想起一個人。如果能同田博真一起佇立江畔就好了。我很希望有生之年,能有那樣的一次機會,可以和他這樣,看日落日升,直到夜幕低垂,不訴別離。
裊裊心情不好。不明白,明明分手的是我,她為什么心情不好。
第二天,悅突然打電話來說,裊裊要去強的店里找他,要去罵他。約她相陪,她自然力阻。我不明白,明明分手的是我,我都不生氣,裊裊氣什么。
給她打了老半天電話,終于通了,她已經(jīng)做完了想做的事情。無非是把強叫過去,狠狠訓了一頓,直到她氣消了為止。
“他對你還是用了感情的,從眼神里能看出來,否則他不會一直坐在那里聽我訓,只會說我現(xiàn)在忙,有事先走了。”
她的結(jié)論。
其實,我現(xiàn)在的態(tài)度就是這樣的。對與錯,是與非,都根本不重要了。明明才分開一天,竟覺得久違的輕松。只盼著朋友們都不要來問我原因,也不要再討論這件事才好。因為,這個人,這件事,都與我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
李碧華曾說過,有的感情像指甲,剪掉了可以再生,無關(guān)痛癢。有的感情像牙齒,拔掉了會留下一個缺口,血肉模糊。
只要已經(jīng)分開的人,別再來打擾我。分開對我來說,就像剪掉一部分頭發(fā),沒有什么痛感。
年少的時候,曾經(jīng)羨慕過不離不棄。看到電影里,小說中,經(jīng)常有男主人公在分開的時候,癡情的站在女主樓下,仰望她的窗口,有時天公還不做美,凄慘的淋個雨什么的。那時也會想,什么時候也有人為我做這樣的事,包括,為我打個架之類。
后來,真的遇到這樣的人,只是覺得可怕。想一想,都分手了,他還來癡纏,真是怎么看怎么討厭。尤其是天黑了,我從外面吃飯回來,他突然從某個角落冒出來……不知道是在樓下等了多久,可能他覺得這是驚喜,我只覺得是驚嚇。
強不是這樣賴皮的人,我很慶幸。只盼不要拖泥帶水,干脆利落才好。
不知道明年的今天,我會做些什么,有沒有和另一個人相處,有沒有最后還是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不愛。
安妮寶貝說過,當你不愛時,男人都是令人無法忍受的。
曾經(jīng)有一年的新年,汪問我有何打算。我以為是工作和愛好。他指的卻是婚姻。
而現(xiàn)在,我奉行的原則,是母親的那句話,如果不能得遇幸福,可以一個人度過。如果四十歲還沒有生孩子,可以不要。因為年齡大了再帶寶寶,會太累。
媽媽很開明,并不給我壓力。雖然,她和父親,還有弟弟弟妹,還是盼望我結(jié)婚的。可是半生已過,我的人生并無多大變化,還是陷在十三歲時的那個幻夢里,無法自拔。
離婚八年,從未帶過任何人出現(xiàn)在公眾面前,也只帶過強參加了一次同學宴。結(jié)果男同學們很默契會心的笑起來。事后有人告訴我,在強進來的那一刻,他們驚呼,太像了。
像田博真。
記得很多年前,和嚴沃一起,去和兩個男同學吃飯。方也說,他真像田博真。我卻是第一次驚覺,為什么我對嚴沃一直覺得親切。
其實相處得久了,越看他們,越不像田博真了。只是不知道哪里,依稀有他的蹤影而已?墒菫榱四菐追窒嗨,我也曾經(jīng)對他們百般容忍。對于不像田博真的人,我更是沒有感覺,更無絲毫耐心。沒有辦法,我深知癥結(jié)所在,卻困于原地。
或許,能夠接觸到生活中的田博真就好了。多看到一些他的缺點,或許這個頑疾會不治而愈?墒俏覜]有那樣的幸運,可以看到他的缺點。那也是一種幸福吧,說明可以經(jīng)常在他身邊。
一個人的生活,太過孤寂。有時也會試圖拯救自己于寂寞的深淵,嘗試接觸其他人,給自己和對方一個機會?墒敲恳淮,最后都會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可以毫不留戀的離開。
這個世界看似有千萬條路,條條路都能通往羅馬?墒,我其實是沒有選擇的。
用陸琪的那句話說,我的心里住得滿滿的,再也沒有人可以進來。
盡管形式主義上,我一直都在努力拯救自己,都在嘗試著和不同的人相處,但最后,都會無疾而終。
當文友們聚餐,被問及什么時候結(jié)婚,我回答她們,又分了的時候,真不知道如何向世人解釋。
總是單身的人,一定有她自己的困擾。
早上,翻翻微信,找到許。想從他那里,聽到一些溫暖的安慰。結(jié)果許和大多數(shù)男人一樣,喜歡在聽到事情的時候,先分析,試圖替你理清思緒,再幫你得出處理的答案。
與期望南轅北轍。我不由怒了,立時刪除了他的微信。他好脾氣的加回來,還說這是我第一次對他發(fā)脾氣,他要包容。
怎么會,相識十幾年了,我記得從前似乎也有情緒化的時候?墒撬挠洃浥c我完全相反。他覺得我善良,有才情,溫暖。
“溫暖”這兩個字,幾乎令我奇怪了。自己什么時候,何嘗溫暖過?難道,我不是一直在向最好的朋友們索取溫暖嗎?
連嚴沃都會說,大女人找小男朋友,會心疼。而你不會,即使他比你小,你還是一樣會索取關(guān)懷。
瑤說,能夠走近你的人,要一直一直一直的對你好。
大概像我前夫。因他對我太過關(guān)懷,唯有結(jié)婚?墒牵詈笪疫是離開了他。
我真的溫暖過哪一個人嗎?
可是,許還是舉了一些例子。那些并非是我刻意去做的,自然沒有什么印象。
可是他說,他一直感恩于我,視為知己。
這件事給我深刻的觸動。并暗暗提醒自己,無意之中的一些小事,都會給朋友帶來慰藉,都會溫暖他們的一段時光。那么以后,我要努力做一個溫暖的人。
問過蘇,為什么會有人覺得我溫暖。蘇說,那是因為你很認真。無論對男人還是對女人,你都很認真。
那種認真就是暖嗎?可是我對以戀人方式相處的人不好。
因為不愛,唯有分開。
每個異性剛開始接觸的時候,都會對他們選擇的女子充滿幻想。以為那是自己的心上人,以為那是他的幸福和盼望。最后他們都會對我失望,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。
我只對朋友輕松點,包容些。
蘇陪了我很久。她的方式,是帶我去逛街,幫我挑選漂亮的衣服。彼此眼光和審美不同。我一直在看中性的棒球服,她領(lǐng)我試的卻是極為女人的淡粉色小西服。看我穿上之后,眼中一亮,她笑問我:“還買棒球服嗎?”
其實蘇是個很好哄的孩子。一起玩,天太熱的時候,給她買一盒冰淇淋,她就很開心,覺得你對她真是不錯。
而銘的電話一直追過來。她要請我吃飯。還極為體貼的說,是因為好久沒有見到我了。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,是因為我剛分了手,她才這樣的好不好?
我都說了沒有時間,她還向丈夫請了假,安排好家人,要專心在家等我,非要請我吃飯不可。我知道,那是因為她曾經(jīng)傷心哭泣的時候,我陪在身邊。她生病的時候,我陪過她運動。
而瑤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,主題和銘一樣,也要晚上一起吃飯。她說自己粗枝大葉的,不過“徒弟”涵提醒她,要不要陪陪五姐。五姐現(xiàn)在可能需要開解。
涵更是個小孩子。其實她從廣東來北方這么久,瑤周圍的朋友總是請她吃飯喝酒,我并未這樣做過,她卻一直對我有印象。甚至當她回南方過年時,還把瑤只托付給我,只囑我多去看望。
我總是很有小孩子緣,因為她們很簡單,你只要偶爾用心陪她們就好。比如涵做為南方人,很喜歡雪。一次和她一起去瑤家吃殺豬菜時,我陪她去田野散步,一起踏雪“尋梅”。
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幕,可能是她喜歡的,而別人不曾陪她做過的。
當我遇到事情時,盡管這件事對我來說,并不算什么。卻體現(xiàn)出平時在不同的人心里,可有播種。甚至連很多從前點滴的付出,也有人記在心里。這些年不怎么聯(lián)系了,她們也會打過電話過來,也會擔心我。像哲妍和紅。
她們都愿意在這樣的時候陪著我。
而我反思了一下,確定自己之后,要更善良,更付出,更溫暖。
如果養(yǎng)成了習慣,那并不是很難的事情?赡芫蜁蔀槟愕谋拘暮统踔。
要像火種,給世人更多的暖意。
只是,對于那些希望從我這里得到愛情的異性,還是無能為力;蛟S,對他們溫柔才是殘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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