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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就作為母親的使命散文
大家都知道,我是一個文學愛好者,有很多朋友同行。我們都會彼此珍惜,這樣一起讀、一些寫的日子?申懤m(xù)的,有幾個朋友走散了。當?shù)弥売傻臅r候,我竟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語——
母親病了,母親病得忘記我。我只有無時無刻地陪伴在她的身邊,才會心安。我可以不書寫,不閱讀,唯愿,我的母親可以安好。
零星的,還會得到她的消息。幾行直接書寫生活現(xiàn)實的文字,并沒有任何技巧,卻表達出一個女兒,對母親最質樸的情感——
我的媽媽,一天里只有幾分鐘認識我。她會說:閨女呀,媽拖累你啦!但更多的時候,她根本不記得我,也說不出自己想要什么,只是一直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,任誰也走不進去。這個時候,真的感覺,自己的力量好渺小呀!
更多的時候,是她和母親的相依相伴,這些并沒有圖文記錄,但她們相守共度的分分秒秒,對于她們彼此,都是最珍貴的擁有。
是呀,母親年老了,她忘記了女兒。女兒長大了,有自己的事業(yè)和生活,但她卻將這一切都放下,羔羊跪乳一般,給予母親最好的照顧。大家都清楚,嬰兒時期的我們,誰也記不得母親曾給與我們什么。唯有我們健康成長的身體,在彰顯著母親給予的點點滴滴。而失憶的母親,恰恰像那時的嬰兒。她的身上雖沒有那股奶香,但卻有這一輩子走過來的艱難。
又逢母親節(jié),想起她和她的母親,想到許久都沒有她們的消息。我想,這或許是最好的消息。
不養(yǎng)兒不知父母恩。很多年輕的父母,都是跟著孩子一起成長的。我亦如此。在兒子大樹的成長過程中,我真的學會了很多。而當我將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孩子的世界當中時,母親選擇了默默。不是必須,她不會找我;不是必要,她總是會自己面對。
記得那次,快到供暖期了,父親想要放一下主管道里的水,以期讓家里的暖氣快些熱起來。母親總是擋著不讓叫我,直到她聽說別人家確實有熱的了,才不得不將電話打給我。
幾百米的路,并不遠,路上,我真的很懊惱,怎么就想不到提前問問呢?到了之后,和母親一起搬著椅子到六樓主管道的最高點,踩上椅子、凳子踮著腳去夠管道閥門。母親使勁地扶著我。
放氣之后,暖氣并沒有立即熱。轉天才陸續(xù)地熱起來。父母親上歲數(shù)了,都怕冷。這件事情告訴我說:每年供暖期之前,都要提前想到這件事情,不要再等父母親猶豫許久說了,才想到。
還會有其它事情,之前,我總是想當然地以為父母親自己會做,但最近才會陸續(xù)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真的做不了了。
比如做飯,父親腿不好,不能久站。但父親一直是鍋臺轉,打我們記事開始,就一直吃父親做的飯。這點和別人家真的一點都不一樣。所以,我們家的姑爺,也都是鍋臺轉,當然啦,我們姐妹也都陸續(xù)成了鍋臺轉。但在父母這里,鍋臺轉,一直是父親的專利。我們姐妹在陸續(xù)的搶占和剝奪中,竟然意外地屢屢得勝。
站在父親的地盤,我們可以體會到的,是父母的智慧。所需要用的地方,非常順手地擺放整齊。若找不到,問一聲,父母不用過來,說一下就能找到。我們姐妹做的飯菜呢,父母親從來都說好吃。吃完之后,父親有時會說:一般那,咱家的勺子,炒一盤菜,多半勺鹽就正好。嘿嘿,這是說我鹽放多了,或者少了。
比如穿衣。之前,公公大人除去布鞋,就喜歡穿皮鞋。總以為,這樣既正式,又舒服。有一次在這里過年,看到他穿著皮鞋,總是感覺硬板,于是,我強拉著他去買了一雙運動鞋。記得當時,還是特意找了店主人,人家才會在過年的時候開門呢!打那之后,公公就不再穿皮鞋了,而是對各種各樣的運動鞋特別鐘愛。婆婆也是,最初我?guī)退I純棉的秋衣秋褲,她總是說這樣的不好洗,還貴,F(xiàn)在則都會選擇,因為穿著確實舒服。
他們在主動適應新環(huán)境的同時,我們都清楚,他們很多時候,是不得已而為。若他們還有力量,有能力,他們肯定不愿意麻煩我們。而現(xiàn)在我們這些子女被麻煩,應該是一種既開心,又心酸的復雜心緒。
但總歸,是一種幸福。
其實,很多母親,是不知道母親節(jié)的。今天給婆婆大人打電話,她正和公公忙著給樹地澆水。她說,不捋須這個節(jié)日那。我說:過幾天你們來了,我陪你們逛街吧!婆婆說,不用不用,我們什么都不缺。
記得去年母親節(jié),我們中午陪著婆婆,晚上陪著老媽吃飯,他們都特別開心。今年,我們卻因上班難以回家。相信婆婆,這個本不在乎過節(jié)的母親,也會非常體諒我們。
夫君曾跟我說過,感覺記憶中,最難的時光,是他上中專的時候,利用暑假陪著母親去地里干活。那是最熱的時候呀,不一會兒,他就熱得受不了,但看到母親一句都不吭,于是,也硬著頭皮跟著干。
我們每次回老家,公婆總是會帶給我們很多農產品,之前不會做飯,總是讓面有了蟲子,而不得已扔掉。夫君都是埋怨我許久。后來會做了。再后來,越加懂得公婆的辛苦,更是舍不得浪費一點點。同樣,我的父母也經(jīng)常給我們帶幾個包子,幾個饅頭,或者是幾個自己腌的雞蛋。也曾浪費過很多次。但一次次地看到父親忍著腿疼,用整個身體揉面,我就知道,我們必須珍惜。
對于父母公婆來說,他們看著我們帶走這些,就會滿懷欣慰。對于我們來說,珍惜這些最普通的食材,就是最好的回報。而這種回報中,亦是對我們的子女最好的教育。
我曬了一張一家三口的合影,我說:感謝這個十六歲的小伙,成就我一個母親的使命。到目前,有二百人次留言點贊祝福。還有很多朋友,將照片和年齡更換后,變成了自己的一分感恩和期許。
實則,昨天,和父母姐妹微信聊天,姐妹的孩子都露出了大腦袋,當初那個小奶娃娃都長大了。父親過來看了一下,就說:少一個。
父親的這句話,弄得我心里酸酸的。于是,曬出了這張照片。我感謝我的孩子,并非是感謝他,而是感謝通過我這么多年對他的照顧,而真切地懂得了父母的愛。也在感謝我的父母,縱使我們姐妹都已經(jīng)成為媽媽,他們仍將我們像女兒一般呵護著,寵愛著。我還清楚,當我們的父母陸續(xù)沒有了他們的父母之后,他們亦是同樣感謝,他們亦是將對父母未盡的愛,都毫無保留地放到我們身上。這種愛的傳承,是家風,更是愛的教育。
有人會問:成就使命。怪怪的。我特意查閱了一下:
以奮斗成就使命,用實干托起夢想。這是一篇社論的題目。我之前并未看到過。我感覺,對于一個國家如此,對于一個家庭更是如此。我們每一個家人,都在用自己方式奮斗,我們所做的所有,都是對在輕托起一個家庭的夢想。
或許,我們不會書寫;或許,我們沒有買康乃馨;或許,我們真的少了陪伴。但一份對于父母的愛,從不打折。今日,祝福母親節(jié)日快樂。我相信,這份愛,會順著時光繼續(xù)蔓延,鋪滿我們相守的每一個日子。我們每一個子女努力的生活,就是在不停地成為作為母親的使命,與我們,與母親,與子女,都腳踏實地的安穩(wěn)和盛世無言的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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