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不起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散文
煙、咖啡、酒,想安眠,卻讓夜更不成眠,枯等黎明的百憂解。
蒙炎,一個占據(jù)了我整個青春的名字。我和蒙炎相識于初中,深交于高中。初三畢業(yè)的那年,一直安靜呆在QQ某個角落的蒙炎發(fā)來了信息。于是,自那個夜晚,我們漸漸的熟悉。
高一暑假,蒙炎常約我出去。我們高談闊論,我們說以前,說現(xiàn)在,說未來。談理想,說愛情。后來,他問我,莫莫,如果你向你喜歡的男生表白,但是他拒絕了你,說你們可以做朋友,你會怎么辦?會和他成為朋友嗎?我笑言,從此那個男生于我而言就是個陌生人。我問他,那你呢?你會怎么做?
蒙炎的答案我已不是很記得,因為幾天之后,他就向他喜歡的女生表白了。那個晚上,剛吃完晚飯的我就接到了蒙炎的電話。他開口第一句便是“我和寧寧告白,被拒絕了!辈恢鲇谑裁丛,我不厚道的在屏幕的一方笑了一下。之后,蒙炎的話語中充滿著難過、痛苦,甚至到最后,語帶梗咽。不知如何安慰的我把他痛罵了一頓,大意便是:男兒有淚不輕彈,一個大男生為這種小情小愛就哭,像什么樣子。那個夜晚,怎么結(jié)束的?不記得了。
之后,我們?nèi)允浅3O嗉s。青春總是張揚而又敏感的。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我在空間轉(zhuǎn)了一篇名為《我們這個年齡,有愛,卻沒有未來》的文章。幾分鐘之后收到一個評論:一派胡言。心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?吹竭@條評論的主人的名字的時候,“蒙炎……”盯著屏幕,輕讀出聲,唇角不自覺的上揚。
高三那年,我們的友情有了裂痕。周末的夜晚,蒙炎打電話來興致勃勃的告訴我:“莫莫,今天我和李銳聚餐的時候,幫你跟他表白了!泵裳,是誰要你多管閑事?是誰告訴你我喜歡的是他?!跟蒙炎冷戰(zhàn)了一周,最后還是敵不過自己心底的那份眷戀與他和好如初,只是我已經(jīng)不再同以前一般事事都告訴他。
黑暗中,寂寞像是一只看不見的手時刻的抓著你的心臟,讓你的脆弱無處可逃。隱約聽見自己發(fā)出一聲嗤笑,后悔?我從不后悔。
迷醉的思緒隨著黑暗的流逝回到了那個充滿著粘稠的夜晚。在夏天,黏悶的氣息脹滿了每個角落,四周的空氣充滿著壓抑,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;椟S的燈光下,趨光的飛蟲在令人煩悶的空氣中嗡嗡的響著。
我站在那,冷眼看著飛蟲落在自己的頭發(fā)上、手上,想著這些臭蟲最好識相點趕緊離開,不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事。
就在我想干點什么時,蒙炎來了?粗呛顾瘽M額頭卻依舊毫不在意的奔跑著的那個已經(jīng)屬于別人的少年,心里一陣煩悶。眉,不自覺的皺了起來,卻又在他到來的瞬間恢復(fù)如初。
“嗨,又讓你久等了!甭牭剿缡钦f。這是兩人自上了大學(xué)后難得的一次見面;椟S的燈光將兩人的.身影拉得頎長,站在燈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突然,他偏頭看著我問“你有男朋友沒有!蔽铱吹侥菍儆谖业挠白虞p輕的搖頭。又聽到他說“大學(xué)了,該找個男朋友了,不要留遺憾。找到了記得告訴我”
男朋友?我自是會找的,只不過不是現(xiàn)在!罢业搅艘膊桓嬖V你!泵裳姿坪跏菦]想到我會說出這么一句話,一時間竟是呆住了。
悶熱的氣息令人心煩意亂,沒有一絲波動的空氣讓人即使不做大幅度的動作也依舊汗流浹背。
我聽到自己說:“告訴你好讓你到處宣傳嗎?你在我這早就沒有了任何的信任可言,蒙炎,你的信任值在我這是負的!薄皬氖裁磿r候開始?難道你不知道嗎?”嘴角不自覺勾起弧度,我想,從蒙炎當(dāng)時的角度看大概是諷刺!拔也粫浤翘炷惆盐蚁矚g李銳的事告訴他那得意向我炫耀的模樣。蒙炎,你忘了答應(yīng)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!敝匾氖,蒙炎,我不喜歡他。你大概不知道,那一晚,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背叛的感覺,你知道那種感覺嗎?明明不冷卻偏偏冷到骨子里去,我甚至想,是不是我所有的事你都告訴了別人。
我覺得我可能瘋了,我沒瘋的話怎么會把這些話說出來?沒瘋的話明明想停止卻又為什么止不?
我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是,對不起,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。如果不能夠和我一起,便不要再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不要再招惹我。我看到了他驚訝的神情。耳邊似又回響起蒙炎那句“對不起!
在那個夜晚,我知道我們之間完了,連朋友都做不成了。之后,蒙炎也沒有找過我。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,卻又在真正到來的那一天開始眷戀無話不談的余味。
捫心自問,真是因為傷害而重提舊事?算了吧,承認吧,其實你就是在嫉妒,你在嫉妒那個被他溫柔呵護的女孩,你在害怕,害怕他跟你說“我有女朋友了,我不想讓她不開心,我們還是少聯(lián)系吧!庇谑俏蚁,倒不如自己先“下手為強。”
我是個冷漠且決絕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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