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悼念三哥散文
甲午冬月,二十一晚,接父電話,言叔伯三哥突發(fā)心肌炎不治而去,心下大驚。
三哥小名龍龍,兄弟中老三。早年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沒有工作,整日閑逛,不知何時染上萬惡之物。至此幾進幾出,可憐家中親人為其勞心傷神無至。然,畢竟血濃于水,雖是如此不爭氣,父母姐弟仍每每為其操心不止。
公歷一九九六年夏,我前往蘭州探望二伯一家,其時正值在里邊的三哥即將出來之時。見我多年未曾謀面的小弟來到,欣喜之下,大姐趕緊將其接領(lǐng)回家,與我見面。其時三哥二十又五。
那次我在蘭州家里呆了二十四日,每日里和三哥同住同吃,出入相隨。親眼目睹了他尚未完全解脫的困頓與可憐。開始每日晚無瞌睡,以電視來解悶,至凌晨一兩點方入睡,至中午才起床。飯后,困頓狀仍無法排解,其坐臥不寧,樓上又下徘徊。見此,伯父憂,怕其再偷找以前狗友,又不忍每天關(guān)其在屋,便不顧年老之身陪其左右出門散心。期間,時見其以前狗友在樓宇間出沒,遂憂心愈重,思解。
及二十天,伯父思念老家,欲回。家人商議,決定伯父母帶三哥同往。遂與我共一行四人返鄉(xiāng)。
伯父公元一九五三年十九歲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,于寧夏騎兵部隊。轉(zhuǎn)業(yè),分配工作至蘭州市第一毛紡織廠。后找蘭州本地姑娘成家,是為伯母。有二哥后,因路途遙遠(yuǎn),不曾回鄉(xiāng),老家人亦不曾往,有三哥后更如此。緣此,首次回鄉(xiāng)的三哥加之其本性聰明乖巧,深得家人喜愛。家父曾看著熟睡中的三哥感嘆,不愧是我家孩子,睡相竟然和我相似至極。母亦對此侄喜之。
此次回鄉(xiāng),三哥共呆時一月余,每日由我陪同,上田挖地,上街趕集,下溝爬山,日子平靜至極?上部少R的是,經(jīng)此經(jīng)歷,三哥恢復(fù)的極好,精氣神明顯俱佳。然回蘭州后不久,傳來消息,不爭氣的三哥再次重蹈覆轍,再進班房,令人遺憾不已?蓱z二伯二嬸,年邁之時,遇此兒子,為其操心傷神,其竟不知悔改,令人扼腕嘆息!
前年國慶,二伯再次回鄉(xiāng),方聞伯母大人已經(jīng)作古。感嘆人生生死無常之余,再想三哥,不知其有何感想。想必老母的因病而亡與其不爭氣不無關(guān)系,而伯母大人,在臨走之時,想必念念難舍獄中兒子了。想到此,不禁唏噓不已!
再聽三哥名字,卻是噩耗!真真切切的噩耗啊,我的三哥!就這樣走了?!
擔(dān)心伯父由此打擊身體不好,趕緊詢問,幸好無礙?蓱z的伯父已經(jīng)在十幾年的熬煎中堅強的撐過來了。絲絲華發(fā),那是對愛子的絲絲牽掛啊!在子女們攙扶下,二伯含淚看著火花了兒子,將其骨灰撒入河流,就此作罷。
三哥,我生命中將永遠(yuǎn)記憶的你啊,我親親的三哥,不唯濃于水之親情,更是你四十三載對老人帶來的深深的痛苦啊我的三哥!你走了,這世界,于你也許是解脫了,想必你已經(jīng)有悔恨之心了吧?惟愿,你的在天之靈,能夠保佑年邁的老父安度晚年!
三哥,兄弟給你上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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