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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母校我的愛散文
光陰荏苒,晃晃我們就過了半個多世紀。
如今,我們歇息了。
歇息的靈魂平靜冗沉,慵懶之余,我們——便忽的追憶孩提。
想起同學少年,想起童貞青春,想起想起……我們就心潮洶涌,浮想聯(lián)翩,千言萬語,難訴情怨……
那條小路,曲折凹凸,或風或雨,我們走過……
那條小河,清澈蜿蜒,風輕月明,我們淌過……
那座小山,傳奇故事,顫顫驚驚,我們探尋……
還能擬示什么咧?喔喲喲……我們的母校——湯溝中學!
母校,一座并非宏偉的校園,她就落在那山坳里,但四鄉(xiāng)八鎮(zhèn)都曉得。
一排排明亮瓦屋,一行行翠綠香樟,還有她池塘邊上的幾株老槐樹,和老槐樹一直記憶著的那些久遠故事……
校園清靜整潔,是修身養(yǎng)性之地。
但我稀罕與羨慕的,還是校園中間座后的那棟兩層小樓。
小樓青磚灰瓦,樓上樓下,電燈電話。還有木墻木梯木地板,走動時樓板咚咚響,鼓音,好聽。
我沒上過小樓,那是校長住的,我沒敢上。后來想起就后悔。
老師咧,奧……細細想著還數(shù)她:圓圓的臉,雪白文靜。微胖形體,顯擺知性。一雙眼,深邃多情會說話。面對著,讓人和氣靠近。
她教我認字,教我寫家書,教我勤儉,教我學會做事,替家里父母分擔憂愁。她還有說不完的叮囑和嘮叨,她象娘……
我也沒忘記那位教我數(shù)數(shù)的男老師。
他大個子,清瘦。國字臉,面情肅穆。你猜著,他總是在經久的愁著什么。
課間時,男老師會躲到教室的墻頭,默默的吸幾袋自作的黃煙,縷縷煙云和著微風淡淡飄浮。這時,他的眉宇放開了,泛出輕輕笑意。抑或,他會平靜的望著面前稻田,田田的青青的廣泛的抬頭望不到邊的,他的臉,也笑了……
中學四年,我們晃晃也就這樣過去了。我們就要各奔東西。
離校的前幾天,男老師匆匆走進我們班教室,還帶著一把算盤,說要為我們補課。
男老師憂愁的說,你們要離校了,都是中學生,也不小了,要會些算盤,好幫生產隊里算算賬,有面子……他的聲音低沉。
其實,我的老父親在家也為我請了位珠算先生。那是五里莊的瞎爺,人家眼不好,可兩手都會扒算盤,還飛快,遠近有名咧!瞎爺從來都不下地做事,工分還比人家高,我的老父親特敬仰,人前人后就說他有學問,就經常告誡我向瞎爺看齊,有出息。
男老師喲,沒想到我的老父親竟然和你想到一起了,難道天下父母都心心相。
我還想起了許多許多,說的訴的一言難盡。哎……在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的風雨刷新后,眼前的事好多我都理不清了,可俱往的這些還印象在心,歷歷在目,刻骨銘心。我,是老年癡呆?還是初心未眠……
還想說點什么,哎,罷了。
我想,好的有滋味的東西,就要像古董寶貝那樣,有空要在人多勢眾場闊的大碼頭去說,讓人看看我們的小碼頭也深藏精髓。
湯溝中學喲——我的小碼頭的母校,假以時日,世人將會領略我們的那年那月那人,多有風騷年華!
回過神來,我還是想著了今天。
今天,我捫心急切是問:我、或我們俱往的女老師男老師,你們今都安好嗎?
或許,你們看不見聽不著我和我們的呼喚。
或許,你們我們陰陽兩重,天堂、人間。
但,我們你們,靈魂相通,心心相印,和著初心。
這,就是你們與我們,在經歷了那年那月那天那地那風那雨之后,直至今天,共同守護保存了那顆懷抱善良,皈依滄桑、匡世濟民、和氣與人的不滅初心。
是啊,初心不滅,那是人間正道,人性本原。
是啊,初心不滅,我們唯有守望。
——我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