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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閱讀老街里的懷念
老街里的懷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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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然聽見李榮浩的一曲《老街》,內(nèi)心深處的記憶被勾起了。我的童年中似乎也有一條那樣的老街,它所給予我的,它所具備的特質(zhì),都值得我深深懷念。
老街的事物都很舊。記憶中的老街沒有現(xiàn)代商業(yè)街中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裝飾,也沒有高新的科技元素,它里面的事物只是舊,路牌舊,門樓舊。路牌上面正楷字寫著的什么東西,被歲月洗滌的模模糊糊,直至看不見了,它們外面的漆早已泛黃,里面的金屬生銹了,微微凸出來,可那支撐牌子的桿子卻是筆直的,像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哨兵。我小的時(shí)候,還愛用上面的紅褐鐵銹在地上寫寫畫畫,或是躲在它身后,突然躥出來,嚇行人一大跳。老街的東西舊,人也舊,記得之前有個(gè)老頭,賣串燒的,記憶中,他總是穿著干凈的舊衣服,城里人說,串燒里的肉可以用面粉混點(diǎn)東西做,能省點(diǎn)兒錢,可他死倔,硬是不聽勸。人們說,他賣東西可以提點(diǎn)兒價(jià),別人都提了。他搖頭,說那樣做太缺德。人們因此笑他是“老古董”。不過,他的生意卻是街上最紅火的,每天放學(xué)時(shí),總有一群孩子,將他一圈套一圈的圍住,都揚(yáng)著手中的零錢往里擠--------我就是其中之一。自那時(shí),我就覺得,舊就舊吧,舊也挺好的。
老街里的東西都很便宜。城里的東西,大多貴,使用最廣泛的價(jià)格是一元,五毛錢買不了什么東西。老街里的東西不同,五毛錢可以買好多東西,小面包,辣條,小玩意兒,小朋友隨便挑一樣,付過錢,對(duì)著和藹的老板娘說聲謝謝就趕緊跑回家。有位朋友曾經(jīng)在這兒嘆道:“你們這里賣東西真便宜,別處的東西到這里來似乎‘身價(jià)’就低些了呢!”,我有些不懂她的意思,她接著又說“東西那么便宜,賣的人不會(huì)虧本嗎?”我撓撓頭,說不知道。后來,我再去買東西時(shí),看見幾個(gè)看起來似乎家境富裕的人,付了錢,又多留了些錢在柜臺(tái)。這動(dòng)作自然而熟練,老板娘沒看見,也不曾有人提醒,人們之間似乎有種說不出的默契。我仿佛突然間明白了老街里的東西便宜的秘密:老街里的東西之所以便宜,是因?yàn)槿诵目少F啊。
老街里的人們都很純樸。老街里人不多,我不熟悉他們每個(gè)人,但似乎每個(gè)人彼此都認(rèn)識(shí)。在人們的心目中,老街就是個(gè)大家庭,小孩子玩餓了,到別家去蹭點(diǎn)東西吃,沒有人會(huì)訓(xùn)斥你,但必須是在別人家沒有客人的時(shí)候,有客人的話,客人可能會(huì)不高興的。老街里的人,不欺生,外地人來了,都是好好招待,從不怠慢。日出開店,日落歇息。老街里的人就是這樣,純樸,平和。
一曲終了,突然間驚醒,茫然環(huán)顧四周——咦,老街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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