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描寫芋頭的敘事散文
性格爽朗、勤儉節(jié)約八十有余的母親特喜歡吃芋頭,對芋頭情有獨鐘,很小的時候我也愛上了吃芋頭,我們一大家子都與芋頭有著很深的情愫。
母親說,在我們很小的時候,家中人多、糧少,有“芋頭吃”是最幸福不過的事情了。那時父親每年都在水溝里栽植長長一大片的芋頭。芋頭適宜種植在水田、低洼地或水溝,只要水分充足,土壤不是太貧瘠,都能收獲多多。幾乎不生蟲子,但生長期較長,從2、3月份開始下種,要到11月份以后才能收獲。平時也非常喜歡欣賞它外形似“荷葉”的身影,肉肉的枝條,綠綠的、橢圓形的葉子,下小雨或有晨露的時候葉子上常有圓圓的水珠,晶瑩透亮,煞是有詩情畫意之感。
記得小時候,我和伙伴們捉迷藏,常常躲在茂盛的芋頭葉下,有的甚至摘下葉子蓋在小腦袋上,回到家全身都是臟兮兮的,身上、手上、臉上無處不像游擊隊員的孩子。我們那時天真無邪的童年是現(xiàn)在的小孩子無法體驗到的快樂!到了冬天,父母親用撮箕挑回好多擔芋頭,堆在谷倉旁邊,那黑黑的、白白的、紅紅的芋頭靜靜地躺在我們的雜屋里,可以儲藏很久也不腐爛。冬天寒風凜冽,外面的蔬菜也幾乎停止了生長,唯有芋頭百吃不厭。在那不富有的年代,賣芋頭貼補家用,也是父母親最擅長做的農(nóng)活。
芋頭書名亦稱芋、芋艿,多年生塊莖植物,品種分為紅芋、白芋、九頭芋、檳榔芋等等,我們湖南尤為盛產(chǎn)白芋和檳榔芋,檳榔芋是芋頭中的上上品,顏色系咖啡紅。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受人歡迎。芋頭也可作為觀賞植物,類似蔓綠絨、萬年青,在城市中生活,當你眷戀農(nóng)村生活,可以在陽臺花盆中種植一兩蔸,勤奮地澆水,它可以讓你養(yǎng)眼和嘗嘗親手勞動所得果實的滋味。
在我們傳統(tǒng)的中秋節(jié)有吃芋頭一說,寓意辭邪消災(zāi),并有表示不信邪之意。清乾隆癸未年的《潮州府志》曰:“中秋玩月,剝芋頭食之,謂之剝鬼皮。”剝鬼而食之,大有鐘馗驅(qū)鬼的氣概,可敬。
關(guān)于吃芋頭,還記得我們讀書時有清代文學家周容的一篇散文《芋老人傳》之精華:猶是芋也,而向之香且甘者,非調(diào)和之有異,時位之移人也。這句話的意思是:“都是同樣的芋頭!從前芋頭之所以那么香甜,并不是烹調(diào)有什么兩樣,而是時勢地位改變?nèi)说目谖栋!”從這個故事中,我進一步理解不論友情還是愛情,我們都要共同成長、共同進步,才能維持長久啊。
關(guān)于吃芋頭在清朝道光十九年還發(fā)生了一個有趣的故事。林則徐被任命為欽差大臣到廣州禁煙,在廣州的英、美、俄、德等國的領(lǐng)使,用西餐來招待林則徐,在飯后上了一道冰淇淋,林則徐因不知冰淇淋為何美食,看到有氣冒出,以為是熱的,便用嘴吹之,好讓這道菜涼了再食,領(lǐng)使們看著大笑,把林則徐氣得吹胡子瞪眼睛。但林則徐也不動聲色,過了許久,林則徐宴請那些領(lǐng)使們吃飯,他請吃的菜肴都是涼菜,之后上了一道“芋泥”,顏色灰白,表面閃著油光,看上去沒有一絲熱氣。那些個領(lǐng)使以為那也是一道涼菜,用湯匙舀了就往嘴巴里送。哈哈!上當了,領(lǐng)使都燙得哇哇亂叫,林則徐心里暗笑,嘴里則不停地抱歉,說沒想到他們原來不知道這“芋泥”外冷里燙啊。
說到我們?nèi)粘3杂箢^,確實是一道老少皆宜的好菜?梢韵窦t薯樣的煨著吃;可以煮熟擂成稀飯樣的,放上幾根切斷的綠綠的大蒜苗作餡料,非?煽谙嘛;可以切成一絲絲炒牛肉吃;還可以切成一小片狀,放上剁辣椒和豆豉蒸著吃;還可以切成長條夾在扣肉中蒸著吃;還有芋頭枝可以曬成咸菜蒸肉吃,那種油而不膩的口感讓你吃得好幾碗飯呢!芋頭營養(yǎng)豐富,含有鉀、鈣、胡蘿卜素、維生素C等各種成分,能夠增強人體的免疫力,而且有化痰散淤、解毒消腫,適用于癌腫、淋巴結(jié)核等病癥的食療作用,難怪母親80多歲了,至今仍身體棒棒原來與喜歡吃芋頭有著不解之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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