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念父親-散文
心到極靜,我會寫一些文字,猶如自己與自己對話。窗外下著雨,看窗外時可以看見映在玻璃窗上的自己。想起白天那雨中的梨花,卻怎么也覺的不似往年那樣的清麗,或許太在意一種感覺了,往往會找不到那種感覺。美麗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不經(jīng)意間的觸動,就像今年的杜鵑。因為忙的緣故,當清明不覺的來臨時,說真的沒想過杜鵑正開,可能是相對于農(nóng)歷今年的清明似乎早了些?缮蠅灂r看見滿山的杜鵑,凄紅的一片,想如果有雨,會不會感覺雨也會是紅的。中國人向來以紅色為喜慶之色,可杜鵑之紅,卻艷到讓人心疼,大概只是開在清明的緣故。
細細想來今年的杜鵑讓我出乎意料,是因為那些人工培植的大多都還沒動靜,而野生就顯得更具性情了。就像有人在某刻,你覺得在想它了,而發(fā)現(xiàn)它也正在想你,你不覺它來遲了,它不覺你來早了。喜歡杜鵑是喜歡它開得肆無忌憚毫不掩飾,好像悲到極點的一聲嚎啕,在山野間回蕩,處處含悲,無需哽咽,盡情宣泄。就算清明也是生者匆匆,逝者寞寞,只杜鵑含笑當哭,開時如血,謝時如血,一聲清泣,如述逝者一生。人倒不如花有情。
只因人無心,哪懂花有語。人若死后真有靈魂,縱然子孫建得墓室堂皇,松柏蒼蒼,若無杜鵑相伴卻終顯寂寞。清明杜鵑只是那藏在生者內(nèi)心深處的一句牽念,一聲嚎哭,無數(shù)次想沖出口卻有生生的咽回去的那一聲,當見滿山杜鵑如噴血濺開,會有種輕輕的釋懷。清明雨,滿山杜鵑,一種生命極盡處涌出的痛,痛到笑而無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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