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母親節(jié)散文
母愛如水,纏綿流過,鼓舞著我,開導著我,引我走向光明。
2017母親節(jié)散文:《遙寄母愛》
——獻給天下所有的母親
從小到大,我沒有為媽媽寫過只言片語,也從未想過,或許是因為我覺得媽媽不需要,亦或許是因為媽媽不識字,寫了也是白寫……
早上剛剛上班,媽媽就打電話給我。說最近這幾天挺冷的,問我感冒沒有,又問女兒沒事吧,又問老婆沒事吧,上班忙吧,我們沒有吵架吧。還問岳父岳母好吧,說我要懂得尊重孝順他們……
媽媽啰里啰嗦的問了一遍,最后還要囑咐我這囑咐我那。“我知道,正忙著,先這樣吧。”聽著媽媽在話筒那邊的嘮叨,我有點不耐煩的說。話筒那邊媽媽先是沉默了幾秒,然后輕輕的“唉”了一聲掛斷了電話。
其實媽媽每次打電話都要問這問那,囑咐我這囑咐我那。有好幾次因為媽媽說得多讓我不耐煩而對她語氣不好。過后雖然也很后悔,但從未向媽媽表示過歉意。媽媽也從來沒和我計較過,依舊是噓寒問暖說個不停。
我的母親是地道的農(nóng)村人。小時候,因為兄弟姐妹多,母親沒有上過學,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。但母親一直堅持供我兄弟倆讀書上大學。后來,我上了學,小學、初中、高中、當兵上軍校,離家越來越遠,跟媽媽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。漸漸地,我長大了,發(fā)現(xiàn)媽媽越來越喜歡嘮嘮叨叨說個不停了,越來越“煩”了。媽媽本是一番好意關心我,可為什么我就不能好言好語的對她,聽她把話說完呢?感到好自責好后悔。我知道我的不耐煩傷了媽媽的心,讓她覺得她對我的關心和疼愛都是嘮叨,是一種多余的表現(xiàn)。其實這么多年,我一直忽略了身邊這種最樸實無華的愛,甚至把它當作一種習慣視而不見。
媽媽,孩兒長這么大了,由于內(nèi)斂而不善表達對您的感情。在外漂泊的我,雖然不曾和您促膝長談,雖然不曾說過我愛您,其實孩兒心里有很多話想對您說,只是突然覺得心里酸酸的,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遠在他鄉(xiāng)的孩兒只能遙寄這只言片語……
2017母親節(jié)散文:母親的手
或許因為兒時學習彈鋼琴時,母親對我的嚴厲,或許因為幼年,她責備我時兇狠的神情,愈是大了,與母親之間便有了些生疏,可是母親對我似乎有一種不了的情結(jié),總喜歡摟一摟我、親一親我,盡管現(xiàn)在的我甚至比她還要高上些許。對此,我頗有些反感和微詞,但我還是接收了這份特殊的愛,因為每每望見母親的手,那份辛酸便讓我不忍拒絕。
母親的手不漂亮。既不白皙也不纖細,乍一看,倒像個倒扎著的蘿卜,為此,我很是苦惱。我也作過很多努力,為這雙手,我買了護手霜,買了指甲修護八件套,可仍是無濟于事。當這雙手一放進浸泡著臟衣服的水時,一切努力便付諸東流。我驚異的是,此時,這雙手卻呈現(xiàn)出異樣的美麗。
年幼時,頑皮的我總是渾身上下臟兮兮的,這可忙壞了母親,愛面子的她,總不讓我以狼狽之相示人,總幫我拾掇的干干凈凈,才讓我出門,而那臟衣服可就苦了母親。
最記得那是一個春寒料峭的早晨,門前的水杉嫩芽剛剛爆青,一大早,媽媽就把成堆的臟衣服放進盆里,放好水,望著那白花花的,似乎一瞬間就結(jié)成冰的水,我不禁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媽媽利索地捋起袖子,不要說猶豫,連楞都沒有楞一下,便把手伸進了冰冷的水中。當她收拾好了一切,已是晌午,冬日的陽光總是異常溫暖與臃懶,趴在媽媽的腿上,撫摩著媽媽粗糙的手,就像把玩著一件稀世珍品,媽媽則一臉笑容,綻開的笑靨燦爛如陽
正是這雙手,這雙并不美的手,撐起了這個家。正是這雙手,把這個家打理得井井有。
我把媽媽的手,定格、珍藏在心里,一遍又一遍得蕩滌、擦拭,我深深的感恩,這雙悉心照料了我14年之久的手,她是那么美麗,只因她是一雙:
母親的手
2017母親節(jié)散文:母親的顏色
如果有人問青春是什么顏色,青春莫不是翠色欲滴的活力、紅葉似火的激情、紫藍如夢的浪漫。悲傷的是--青春無法保留發(fā)白如雪、膚如樹皮、十指尤似干枝。
參加工作以來就很少在回家看看,不知道門前那兩株柳樹是否還有嘰嘰喳喳的雀窩子,屋后種的花是否還開得鮮艷或者早已被雜草給荒壞了吧!
春節(jié)前幾天請了假回家,滿懷著激動的心情提著一個黑色皮包、穿一身黑色西裝加白色襯衫、打上整整齊齊的領帶、一雙品牌皮鞋早已擦的光亮。對,這就是我。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留了分頭,抽上了煙,喝上了酒,學會了有意無意同身邊的人開開玩笑。
臘月的風從來不曾暖和,像刀子割在皮膚上,針尖扎在臉上。即使厚厚的大棉衣也耐不住嚴寒,所以--我早已開始顫抖。
在車子里看風景,風景再也留不住。城市化的觸手深深淺淺的伸向了農(nóng)村,一切變得陌生而又熟悉,熟悉而更加陌生。車窗外濃濃的云霧壓塌在頭上面,仿佛只要一抬頭就會撞到,因此每個人都佝僂著腰走路。
下車的時候腰和胸膛極力的配合,頭努力微微向上抬著。遠遠地,沒有狼豺、沒有惡靈、有一個婦人稍微挺直了佝僂的腰似乎在張望,許是張望外出的丈夫,兒子……
冬日里,沒有風掀起一層黃沙,卻有一股寒卷起一團白白的雪遮擋住了視線--那婦人依舊張望。
點了三五回煙吸著,心里笑話那婦人。這樣冷的天等人怎么不在屋里等,何必冒著風雪受凍,難不成丈夫、兒子還會被狼吃了不成,還是外出久了連家也找不著了?風依就緊緊的刮著……
踩著軟綿綿的雪逐漸走近那婦人,雪很大,很軟。我正要趕上去看看被我譏笑的人是誰,那人卻說話了:“回來了!冷不?累著--餓了吧?”我吃驚地望著那婦人--原來是母親……
……嗚……嗚……呼……風很大,我顫抖的更厲害了。
在回去的路上我為自己感到羞愧不已,臉上燒的火辣辣的,同時心中痛苦極了。我沒有回絕母親幫我提包,自己卻陷入了精神漩渦。
母親穿著一身厚厚的`破布大棉衣,系著一條黑紅色圍巾還是我上國中時給母親買的,現(xiàn)在早已經(jīng)破了幾個洞吧!由于天冷,母親顯得臃腫了不少,臉頰帶著菜黃色。
這時我發(fā)現(xiàn),母親正緊緊在后面跟著用眼睛上下打量著我,“走慢一點,我都趕不上你了……”母親個子不高,在農(nóng)村典型的被欺負的樣子,但母親和誰都相處的要好。
母親輕輕地笑了。
雪來的緊,來的軟和,來的有意,緊緊地把一家人團結(jié)在一起。我脫下緊勒的領帶換了鞋去了房間。房間不大,但卻很暖和,屋子里似乎沒什么變化--被子、桌子、書柜都依然在那兒,只是屋子里多了些我最喜歡的淡淡的香味,還有,幾年間屋子里竟然沒有積下灰塵……
我的小書桌上還貼著卡通人物的畫像,桌上一個小作文本最后一頁的題目是“母親的顏色”。
國中三年級最后一節(jié)作文課,老師布置的最有意思的作文。可是,我是唯一一個沒有交作文的人,老師并沒有責備我,只對我說:“寫不出來以后慢慢寫吧。”當時我心里想,以后又不上學了誰還會寫它了。直到出門的前一天,我才寫上了題目,就離開了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母親是什么顏色了?
紅色?藍色?在我印象中,母親穿一身麻黑色衣服,是黑色的嗎?
顯然是不妥的。我開始真正思考母親是什么顏色。
吃過飯,我問母親是什么顏色的,母親沒有回答。母親給我找了些年輕時的照片給我看。
說句心里話,母親真的很漂亮,至少在他的時代應該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美人吧!
母親撫摸著一張照片給我看:“那時候還沒你了,那時候的顏色還真不錯。”母親年輕的時候穿些花花綠綠的衣裳,若是熱天了,還可能有眼?吹侥赣H穿上裙子,母親說當時還有不少小伙子追自己了!母親很久沒有說話,悵然若失的離開了。我心里一陣酸楚,不免眼眶中差點滾出了淚珠。我知道,母親哭過,他不是一個堅強的女子,母親說他喜歡大紅色。
母親的顏色是在隨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褪色的,褪去多彩的顏色直到發(fā)白。母親老了,淡淡的白色在黑暗中更顯得耀眼。經(jīng)過時間的洗禮,沉積下來的白色……
春去夏至,母親說屋前的大柳樹綠的發(fā)黑,鳥窩窩一個個嘰嘰喳喳地聒噪。屋后的花開的格外的顯眼,比去年開得還多還美一些。我在屋前屋后來回跑著,似乎是一件大事令我驚奇--柳樹老了,比之前更高大,鳥窩窩更多更聒噪了。我的花還活著,比之前活得更生氣、更可愛。雜草了?
走的時候我寫完了“母親的顏色”。
嗚呼-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