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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園秋色抒情散文

時間:2024-08-14 18:52:22 散文 我要投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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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園秋色抒情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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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故園秋色

  走出車站,已近深夜。

  來不及打量四周,他就上了出租車。跟司機交代去處后,就靠在椅背上,搖下車窗。

  夜風(fēng)不停襲來,他解開了領(lǐng)口。家鄉(xiāng)的氣息是清冽的,完全不似南方的黏稠和溫?zé)帷K澙返睾粑,熟悉又愜意?/p>

  叩開家門,母親大為意外,說怎么突然回來了。他說,幾年都沒回家了,前幾天聽說父親病了,就回來了。母親和聞聲趕出來的父親聽了,不禁搖搖頭,說又不是什么大病,何必遠(yuǎn)道趕回。他笑了笑,父母也就不再深究。不管怎樣,全家團(tuán)聚總歸是件好事。

  次日,在自己以前的房間里,他醒了過來。這時,他才真切地感到自己已身處家中,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浮上心頭。公司里的事、自己在南方的公寓漸漸在腦海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過往。

  早飯后,父母商量著去公園走走,他說父親還在養(yǎng)病,要陪著一起去。父母就說沒什么大礙,讓他一個人逛逛。他點頭應(yīng)承。

  去哪里呢?

  走過舊日常去的書店、唱片店,他卻沒有一絲熟悉的感覺。

  走累了,他撥了個電話。

  5年前,她結(jié)了婚,但他卻一直記得她。

  在離開家鄉(xiāng)前,他倆一度還很熱絡(luò)。有幾次,她也曾往他家打過電話。母親總是一一向他告知,末了,總不忘加上一句:“我老以為打電話來的是個小囡。”是的,她的聲音永遠(yuǎn)是那樣嫩生生的,永遠(yuǎn)小于她的年齡。

  “是你啊。”電話那頭傳來她的聲音,“行啊,改天聚聚。”

  寒暄片刻后,他掛了電話。

  有時,他自認(rèn)并不豁達(dá)。這里的豁達(dá)并不指品性,而是單指心性。也就是說,他是個內(nèi)省而留戀過去的人。

  在南方,他不是沒留意過身邊的異性?墒,充滿他腦子的仍是舊時的`情誼。這也可能是他特立獨行的結(jié)果。在他所有的好友之中,唯有他去了南方工作。開始,他并不以為意,可隨著時間的流逝,他漸漸感到了孤單,甚至覺得自己像是被放逐了一般。他總覺得,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會回到家鄉(xiāng)。

  跟大鳥的碰面,是在臺球室。

  才幾年沒見,大鳥的肚子大得簡直像孕婦。趴在球桌上的時候,他看著都累,怎么也想不出大鳥曾經(jīng)是自己的球友。

  “哎,走啦,去個好玩的地方喝酒去。”大鳥痛苦地打完最后一桿說道。

  他知道“好玩的地方”意味著什么。于是,這晚,大鳥和他,還有兩個女子,借著酒勁兒拿著話筒鬼哭狼嚎。等好不容易收攤,送大鳥回去的時候,這家伙一路對著他表白自己如何不在乎前妻,離了婚又如何玩得轉(zhuǎn)云云。他似聽非聽,點頭表示同意,心里卻不禁想起他剛到南方時,跟一位同事從“好玩的地方”回來后的情景。同事對客戶的推薦大惑不解,說:“看她們這么能玩,到底是她們陪我們玩,還是我們陪她們玩?”

  第二天上午,母親埋怨他到凌晨才回來。他趕忙辯解。這時,父親插話說:“你媽是擔(dān)心你。再說,夜生活有什么好,適可而止啊。”

  聽到這里,他無奈地?fù)P了揚眉毛。

  這天,他又給她去了個電話。她說真不好意思,本來是有空的,可是先生臨時要加班,她只好留下來看女兒,所以不能出來了。他就說不如帶女兒一起出來。她笑道:“你試過一個人帶個2歲孩子出門嗎?”

  他確實不太清楚,但也能估摸得出那會是怎樣的手忙腳亂。

  跟阿勇碰面是在茶館里。

  阿勇當(dāng)年學(xué)的是沒人看好的給排水,可沒想到這些年房地產(chǎn)大熱。大家揣測,阿勇發(fā)了。

  “什么呀,全是大鳥那幫人瞎扯。”阿勇喝了口茶,“哪有幾套房,總共才一套,還供著呢。”

  他笑了笑。阿勇的悶聲發(fā)財在他們那伙同學(xué)中歷來是極負(fù)盛名的。接著,阿勇就問起了他的情況。

  他只說在南方買了個中小套,高層精裝修,夠自己住了。

  “還是你厲害。”阿勇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中小套,自住、轉(zhuǎn)手兩便,又是婚前財產(chǎn)。唉,還是你行啊。”

  “行什么呀,你才是房子、娘子、兒子……五子登科呢。”

  “登科?”阿勇笑了笑,“是套牢。”

  喝了一下午茶,兩人壓根兒沒提當(dāng)年共同喜好的航模。

  “時間是個魔法師。”回家路上,他暗嘆。

  “我說,”晚上,母親瞄著電視,心不在焉地說道,“你在單位里,說請假就能請假?”

  “也不是吧,主要是現(xiàn)在業(yè)務(wù)不忙。”

  “哦。太隨便了不好。你啊,有時候容易由著自己來。”

  不可否認(rèn),這段時間以來,自己在工作上跟上司產(chǎn)生了較大的分歧,而且還弄得頗不愉快。私下里,他已開始接洽別的公司。然而,想跳槽卻不是那么容易。那些以前多少對他有意的公司,現(xiàn)在不是殺價,就是說以后有機會再合作云云,弄得他進(jìn)退兩難,還得強作歡顏。

  “都想哪里去了。”他敷衍了母親一句。

  眼看著假期就快結(jié)束,她終于有空了。

  在餐廳里見面的時候,她一如既往地含著淺淺的笑意。

  “挺難得的嘛。”她說道。

  “是啊,想回來看看。”

  “你……怎么樣啊,結(jié)婚了嗎?”

  “還沒。”

  “呵呵,男的不急。”

  “怎么這么早就結(jié)婚了?”

  “開什么玩笑?姑娘家嘛,難道三四十歲再嫁人?”

  他笑了起來。她沖他揮了下手,表示那問題愚不可及。

  “你先生做什么的?”

  “國營單位的小干部。最近又升了。”

  “恭喜,恭喜。怎么以前從沒聽你提起過?”

  她扭過頭去,嗔笑了一下:“難道我天天掛在嘴上?”

  他也覺得,是一直覺得,自己在她面前總顯得傻頭傻腦的。

  “他是我家里人介紹的,各方面都不錯,我家人都挺滿意。”

  他點了點頭。“工作穩(wěn)定,收入也過得去,而且早幾年就有車了。”

  “是挺不錯的。”

  “車其實是單位的,但能開回家,跟自己的也差不多。”

  “哦。”

  “等有了孩子,你才會發(fā)現(xiàn)有車真是方便。”

  接下來,他的耳朵里就充滿了油價、停車費、停車位、維修費、報銷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題。

  飯后,兩人告別。“日子過得真快,一個禮拜一眨眼就過去了。”母親說,“明天別出去了,在家待著。”

  “就是。”父親說道,“說是回來看我們,陪了我們幾天?”

  他撓了撓頭。

  于是,啟程前的最后兩天,他不僅早起給全家買早飯,還跟父親下了盤圍棋,陪母親一起看了電視。這樣的閑適,在如今的他看來,近乎奢侈。然而,這一切又著實讓人放松、踏實。一個人,自由是自由,但那種緊張感卻也是事后才能感知的。

  要走的那天,父母早早就起來了。雖說兩地只有一個半小時的航程,可那種不舍之感還是縈繞在父母的心頭。

  不一會兒,母親說行李還沒塞滿,要再去買點特產(chǎn)。他剛想說不用了,父親攔住了他,說你媽就是了個心意,卻之反而不恭。

  于是,他跟父親一起看電視。

  “開弓沒有回頭箭啊。”過了會兒,父親忽然冒出這么一句。

  “什么?”他輕輕地問。

  “當(dāng)初,是你自己一心往南方跑,”父親慢悠悠地說,“現(xiàn)在也算是立住了腳,別輕易放棄。如果真想回來,那另當(dāng)別論,要是一時賭氣,那就不上算了。”

  他尷尬地笑了笑。

  待重見南方熟悉的景色時,已是黃昏時分。

  他又呼吸到了濕潤的空氣,又踏上了熟悉的街道。他猛然覺得,眼前的一切是如此可愛而難舍。這里,已經(jīng)是他的家了。

  大鳥、阿勇,還有他一直惦記著的她,都已成了美好的記憶,并且跟記憶一樣,都留在了家鄉(xiāng)。那邊,已沒有他的足跡。

  而更重要的是,她跟他或許從來就沒有交集。很多年前,當(dāng)他跟她描繪海闊天空之時,她就含著淺淺的笑意。他曾以為那是理解。但

  真相也許是,她什么都沒聽明白。

  她沒有錯,他也沒有錯,只是,那小囡般的聲音讓他產(chǎn)生了持續(xù)這么久的誤解。

  想到這里,他頓覺釋然。“往前走,別回頭。”這是臨走前父親跟他講的最后一句話。

  它鄉(xiāng)游子意,心系故園秋

  墨羽打嚴(yán)冬而來,不懷素心,我自多情,邂逅了春的浪漫,擁抱了夏的熱情。還沒來的及好好回味留念,怎知一轉(zhuǎn)身,又與一季秋色不期而遇,注定我又將開始一場新的愛戀,一段銘心的記憶。

  幾年來奔走于大城市里求學(xué)問道,似乎早已過倦了高樓大廈人流不息的憋屈生活,亦或許是城市的喧囂玷污了秋的韻味,更或許是一個游子思家的本能,才讓我一度懷戀家鄉(xiāng)的秋天。家鄉(xiāng)的秋我不敢說寂靜的,但它至少是潔凈的,每逢過處,無不散發(fā)著鄉(xiāng)土的味道,濃郁了一個有著靈魂的季節(jié)。

  “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勝春朝”,喜歡秋的靈動,是源于它不失春的嫵媚也不失夏的艷麗。花香鳥語,色彩斑斕,我們依然能在個季節(jié)看到、聽到、聞到、觸到。秋是花落的季節(jié),亦是花開的季節(jié)。當(dāng)傲骨的野菊開遍整個山野,和著驕陽柔光閃閃。走近細(xì)視,有的已全然綻放,盡顯風(fēng)姿;有的卻含苞待放,羞澀憐人。一瞬間,似乎同時邂逅了兩位不同的美人,一個似是大家閨秀,風(fēng)姿綽約;一個宛若小家碧玉,自是楚楚動人,我想縱是最美的艷遇也不過如此。

  若有閑趣,又不想空手而歸,亦可采摘一點野菊歸家風(fēng)干后入茶,味道雖略苦,但清心提神卻是極好的選擇。雖知野菊寬厚無怨言讓人隨意采摘,但我心猶憐,始終舍不得下手,我更愿它們能娉婷于山野,孕育一份原始的美。

  說秋是花開的季節(jié),又怎么能少了桂花這一重要角色呢!桂花素有“十里飄香”之贊譽,一樹花開香滿園,想來一點都不夸張。在我們家的院子里就有好幾棵桂樹,一陣風(fēng)來,想必這個時候全村都會沉浸在它的香味中,陶醉般的熟睡。令我竊喜的是那棵最小的桂樹還是多年前我親手試著栽植的,那想到如今的個頭著實令我汗顏,不管怎么說,當(dāng)過路人幽香染衣、沁人心脾的時候,怎么也得有我的一份功勞。桂花的用途也很多,也可以泡茶,亦可以制作桂花糕……但此時我依舊沒辦法去品嘗秋給予農(nóng)家小院的恩賜。

  “生如夏花之絢爛,死于秋葉之靜美”,喜歡秋的婉約與溫和。秋是多彩的季節(jié),亦是隱退的季節(jié)。當(dāng)晨光撒下一地寧靜,荷塘里早已退去了蛙鼓,只是偶爾還能見到一些泥鰍撥亂一片浮萍,然后又調(diào)皮的藏了起來。荷葉不再像夏日里那般碧綠那么刺眼,葉子上泛起了黃色的斑紋,但依舊沾滿了晶瑩的露珠,風(fēng)來過,便滑落一塘溫柔。昔日年輕活波的蓮蓬在這個時節(jié)也染就了一身黑紫色,不由得憂郁了起來。

  時值中秋,閑來無事,步行于田坎上,環(huán)顧四周,田野里也都閑了下來,不再看到那一個個忙著收獲的背影,揮舞著鐮刀收割稻谷亦或是背著背簍掰玉米棒子,時不時還閑聊幾句,盡興了,還唱上一曲。獨自靜靜的望去,田里只留下了凌亂的稻谷草與堆放整齊的玉米桿,細(xì)視,仿佛也遺落了一點農(nóng)人們豐收的喜悅。

  一葉知秋,閑看鄰家院落的柿子樹上綴滿了燈籠,少許的'柿葉已然變得緋紅,似一團(tuán)團(tuán)火焰在燃燒。所辛的是遠(yuǎn)山楓樹的葉子還未紅透,避免了一場無謂的爭斗。一葉飄零,似乎老了一個季節(jié),也可以說是成熟穩(wěn)重了些吧!秋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一些熟透的葉子漸漸被漫卷而去,輕輕的落在地上,寫下些許薄涼。素來不以悲傷處世,靜立,深深傾吐一口氣,縱是煩躁纏身此時毅然能變得平靜,十分享受。

  “一場秋雨一場寒,十場秋雨穿上棉”,喜歡秋的迷離與典雅。秋是多愁的季節(jié),亦是善感的季節(jié),這一切都要歸根結(jié)底在秋雨上。每逢秋天,家鄉(xiāng)都會迎來一個雨季,淅淅瀝瀝的雨絲,一下就是好幾天。大人們似乎都不太喜歡秋雨,因為剛收獲的糧食及需要晾曬,如果老是下雨,糧食便會發(fā)霉,就算風(fēng)干了后口味也大不如從前了。而我,卻沒有那么多的擔(dān)憂,打小就喜歡彌漫著煙雨的江南,渴望撐一把油紙傘穿過那煙雨古巷去尋找一份獨有的詩情畫意。

  家鄉(xiāng)雖沒有地處江南,但下雨的時候卻像極了江南的情景。白墻青瓦都靜默在溫柔的雨絲里,院子里有積水,時不時還泛著漣漪,臺階與墻腳都匍匐著一些青苔,嫩嫩的,綠綠的,也不知堆積了誰家女子的溫柔?目光輾轉(zhuǎn),院外鄉(xiāng)村小道正裹著泥濘曲折延伸而去,似有曲徑通幽的意思。臨窗而立,不去打理那些散落的盆景,只看鄰家的屋檐拴著一縷縷青煙,甚是縹緲。

  怎是天涼好個秋,伸手接一捧雨滴,微涼的雨水亦能冰冷我的肌膚流進(jìn)我的心底。因為秋雨,秋顯得愁情了起來,我也跟著傷感。于是先一句“秋風(fēng)秋雨愁煞人”,接著又一句“梧桐更兼細(xì)雨,這次第,怎一個愁字了得”。最后愁看花開花又落,我不禁陷入了沉思。

  從不輕易言秋,也從不敢譜寫故鄉(xiāng)的秋,然而此時此刻,那一處處秋之花,秋之果,秋之葉……似乎已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,豐盈了我的鄉(xiāng)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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