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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離騷》教學札記
《離騷》為我們塑造了一個高大的抒情主人公形象,這個形象,是中華民族精神的集中體現(xiàn),兩千多年來給了無數(shù)仁人志士以品格與行為的示范,也給了他們以力量。
《離騷》選自人教版高中語文新課標的第二單元第二課,屈原借《離騷》痛斥楚懷王的腐敗荒淫、聽信讒言,眾臣嫉妒誹謗、擾亂朝政,整個世俗的投機取巧、阿諛奉承,表達詩人由于失去君王的信任、無法得到大臣支持的“美政”理想破滅的悲痛,以及在如此惡劣的環(huán)境中仍然砥礪心志、潔身自好、矢志不渝地追求自身道德與人格的完善的崇高意志。整篇課文充滿了作者強烈的主觀情感色彩,作者極盡鋪成之能事,描繪了一個極具象征意味的“香草美人”的世界,在回環(huán)往復的旋律中沉痛而激昂地悲吟。
《離騷》緊接《〈詩經(jīng)〉兩首》之后,編寫者意在強調(diào)作為《楚辭》的代表作《離騷》在藝術(shù)審美上與《詩經(jīng)》的差別,以及二者在中國文學史上無法逾越的地位!峨x騷》與《詩經(jīng)》是中國古典詩歌浪漫主義與現(xiàn)實主義的濫觴,就像中國文學天空中的雙子星座,閃耀著亙古不變的藝術(shù)光芒。二者在各版本教材的選文中互伴而生。而第二單元的另外一篇課文《孔雀東南飛》作為我國古代漢民族最長的敘事詩,與《詩經(jīng)》和《離騷》在對詩歌的嘗試與創(chuàng)新方面有著相同的地位和作用,他們同為后世詩歌典范的偉大作品。
《離騷》與《詩經(jīng)》雖然在文學史上處于比肩地位,但是二者在具體的藝術(shù)審美方面存在著明顯的差異。就內(nèi)容方面,《詩經(jīng)》的涉獵面很廣,所反映的是各階層的人,特別是平民真實的生活和情感,而《楚辭》為文人士大夫所作,表達的多為士大夫階層對現(xiàn)實的情感流露,多為抒情言志,《離騷》就是屈原遭貶之后內(nèi)心苦悶之情的流露;在藝術(shù)風格上,《詩經(jīng)》作為“平民文學”,無論記敘、抒情、寫物都是以平淡、自然、質(zhì)樸為美,而《楚辭》作為具體文人所作,極盡文采之能事,想象豐富、意蘊深遠。在表現(xiàn)手法上,《楚辭》繼承了詩經(jīng)的賦比興,但在此基礎上做了重大突破,《楚辭》作家們寄情于物,使主觀之情與客觀之物融為一體,創(chuàng)造出許多富有象征意味的意象,如《離騷》中的“香草美人”意象。而《孔雀東南飛》繼承了《詩經(jīng)》的淳樸記敘風格與《楚辭》的鋪張手法和浪漫意蘊,在中國文學史上亦占據(jù)著一席之地。
《離騷》被選入多家語文教材,由于詩歌較長,各版本教材的選文各有差異,但是共同折射出的獨特的思想內(nèi)容與藝術(shù)價值卻是一致的。“書楚語,作楚聲,紀楚地,名楚物”,屈原獨創(chuàng)的“離騷世界”是教學的抓手,而這個藝術(shù)世界中,詩歌通過賦比興手法形成的語言的浪漫美與極具象征意味的意象美,以及滲透其中的詩人的悲劇美與崇高美,則是語文教師所著力傳達給學生的重要而獨特的藝術(shù)價值。由于《離騷》多在高中低年級開設,加上文字障礙較多,學生會有畏難情緒,因此,教師應多講授文言字詞,破解閱讀障礙,幫助學生理解詩歌大意,在此基礎上,方可引領學生進入情感體悟階段。因此,在教學課時的安排以及具體的教學程序設計、教學方法的安排以及作業(yè)的布置上都要循序漸,充分考慮學生的理解與接受程度,使學生真正走進“離騷世界”,感悟其超凡的藝術(shù)魅力。
根據(jù)教學任務,《離騷》的教學課時應以兩個課時為宜。教學重點應放在引導學生感受《離騷》的審美世界,培養(yǎng)學生對詩歌語言的鑒賞能力以及學生情感的熏陶上;引導學生通過領會詩歌的“香草美人”比興手法感受詩人的思想意蘊是教學的難點。在教學目標上,應圍繞《離騷》的字詞句解析、浪漫主義的藝術(shù)風格以及屈原命運的悲劇性與崇高性展開。
第一課時應完成課文的思想目標和知識目標。思想目標上,應引導學生理解《離騷》的思想內(nèi)容,領會屈原憂國憂民、獻身理想的崇高意志情感,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;在知識目標上,應首先讓學生對屈原生平有更加深入的了解,通過對《離騷》寫作背景的觀照為理解課文內(nèi)容打好基礎;其次,由于學生第一次接觸到“楚辭”,文中涉及到大量難讀、晦澀的字詞,造成學生梳理課文大意的障礙,因此教師應該鼓勵學生放膽朗讀,進行適宜的指導,打破學生畏難情緒,消除文字上的陌生感和閱讀障礙,還要在課文的字面解釋上多下功夫,引導學生正確理解文中的虛詞和實詞,再循序漸進地梳理出課文內(nèi)容,讓學生初步體會“香草美人”的比興手法,以及詩人借此傳達的思想感情。
以上的教學目標適宜在第一課時完成,意在使學生消除對《離騷》的陌生感與畏難感,對《離騷》形成整體的感悟,激發(fā)學生的興趣點和動情點,為第二課時的深入探索“離騷世界”的美打下知識與能力的堅實基礎。
對于《離騷》的第二課時,應完成課文的能力目標,著力于培養(yǎng)學生閱讀、背誦古詩文的能力,讓學生在反復吟誦中感受和體驗《離騷》的審美世界,探索感知《離騷》的語言美,從而使學生在美的歷程中獲得精神陶冶和心靈洗禮。其次,教師要引導學生深入理解《離騷》的悲劇與崇高之美,帶領學生通過知人論世,進一步把握作品背后傳達出來的屈原的人格美、道德美、理想美以及執(zhí)著美。第二課時應以學生討論與分析為主,培養(yǎng)學生自主、合作、探究的學習方法,以主動的姿態(tài)走近屈原的心靈世界,完成一場美的歷程。
楚辭是中國藝術(shù)中的唯美派,而楚辭的代表作《離騷》更是審美的典范。感悟《離騷》,就像經(jīng)歷了一次純美的感染、崇高的震撼;又像接受了一回精神的熏陶、靈魂的凈化。正如賴瑞云老師所說的:“閱讀教學首要的和根本的就是引導學生感悟、把握、領會優(yōu)秀讀物的‘秘妙’。從審美的角度,我們把這‘秘妙’稱為 ‘美’。”因此,將《離騷》的藝術(shù)美與精神美傳達給學生,應該是語文教師的首要任務與責任,帶領學生在“美的歷程”中收獲閱讀古文的知識上的能力,在“靈魂的洗禮”中培養(yǎng)學生愛國主義精神和對理想、對人格道德的執(zhí)著追求的情感、態(tài)度、價值觀的塑造,而教師在教學過程中的教學方法的實施,也是起關(guān)鍵作用的環(huán)節(jié)。
拓展閱讀:《離騷》寫作背景
《離騷》關(guān)于《離騷》的創(chuàng)作背景,爭論的焦點之一是它創(chuàng)作于屈原被楚懷王疏遠之時,還是流放中。《史記·屈原列傳》里說,年輕得志的屈原遭到同僚上官大夫(即靳尚)的讒害,楚懷王因而疏遠了他。他“憂愁幽思而作《離騷》”。而《史記·太史公自序》里說:“屈原放逐,著《離騷》。”《報任安書》里也說:“屈原放逐,乃賦《離騷》。”司馬遷對同一事件的表述明顯存在著矛盾。
由于可靠史料的缺乏,要解決這個問題,從這首詩本身找證據(jù)是好辦法。詩中有這樣的詩句:“何離心之可同兮,吾將遠逝以自疏。”“自疏”意味著主動的態(tài)度,不是“被放”。此外,也有人因為詩中有“濟沅湘以南征兮”一句,懷疑它是屈原放逐之后所作,這并不足信。因為《離騷》后半部分,全是寫作者想像中的云游,“濟沅湘以南征兮”并非實有其事。
總之,《史記·屈原列傳》的說法是可信的。而《史記·太史公自序》《報任安書》是抒情性文字,行文時不大忠實于史實,是有可能的
司馬遷在《史記·屈原列傳》中引劉安《離騷傳》說:“屈平疾王聽之不聰也,讒諂之蔽明也,邪曲之害公也,方正之不容也,故憂愁幽思而作《離騷》”;又說:“屈原正道直行,竭忠盡智以事其君,讒人間之,可謂窮矣。信而見疑,忠而被謗,能無怨乎?屈平之作《離騷》,蓋自怨生也。”屈原的“憂愁幽思”和怨憤,是和楚國的政治現(xiàn)實緊密聯(lián)系在一起的。《離騷》就是他根據(jù)楚國的政治現(xiàn)實和自己的不平遭遇,“發(fā)憤以抒情”而創(chuàng)作的一首政治抒情詩。由于其中曲折盡情地抒寫了詩人的身世、思想和境遇,因此也有人把它看作是屈原生活歷程的形象記錄,稱它為詩人的自敘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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