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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浩歌》李賀鑒賞
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學習中,大家對古詩都再熟悉不過了吧,古詩有固定的詩行,也會有固定的體式。你知道什么樣的古詩才經(jīng)典嗎?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《浩歌》李賀鑒賞,歡迎大家分享。
《浩歌》
李賀
南風吹山作平地,
帝遣天吳移海水。
王母桃花千遍紅,
彭祖、巫咸幾回死?
青毛驄馬參差錢,
嬌春楊柳含細煙。
箏人勸我金屈卮,
神血未凝身問誰?
不須浪飲丁都護,
世上英雄本無主。
買絲繡作平原君,
有酒唯澆趙州土。
漏催水咽玉蟾蜍,
衛(wèi)娘發(fā)薄不勝梳!
羞見秋眉換新綠,
二十男兒那刺促!
李賀詩鑒賞
《夢天》通過記夢游仙的方式抒發(fā)郁結(jié)于詩人胸中的感情,那么,這首《浩歌》則是感情跌宕、氣魄恢宏的抒情詩。李賀舉進士曾受人攻擊,遭遇坎坷,極不得志。這首詩就是在這樣的情狀下寫出來的一首慷慨悲歌。
引發(fā)這首詩的酵母是一次春游宴會上的勸酒。楊柳嫩黃,細葉如一片輕煙濛濛,鮮艷的春色在初陽的照耀下,更加嫵媚迷人了。詩人和朋友們騎著名貴的駿馬,在郊外游玩飲宴。一位彈箏的歌女舉起酒杯勸詩人喝酒。喝吧,捧起那金色的酒杯,盡情地喝吧,你又未能得到長生不老之術(shù),又沒有人賞識任用你,你何不在暢飲中尋求歡樂!這就是第五句至第八句所描寫的內(nèi)容,也正是這樣的場面、飲宴、祝酒辭,引動了詩人的感想和聯(lián)想,感情激蕩寫下了這首“浩歌”。
詩從事物的變化與人生的短促寫起。開頭四句形成這首詩的第一層次。第一層寫變、寫人生短促,但詩人不是哀傷,而是寫出了浩大的氣勢。這里寫“吹山”變成平地,把南風之劇烈威勢寫得令人驚心動魂。接下去寫天吳“移海水”,海之遼闊,天吳能移,就把天吳的神力栩栩如生地寫了出來。他寫人生短促、宇宙永恒的時候,再一次運用了神話的素材,使詩的意境彌漫一種神奇虛幻的色彩。王母的桃花三千年開一次花、三千年結(jié)一次果,在漫長的永恒的時間歲月里,不知開了多少次花,結(jié)了多少次果了;那號稱長壽的彭祖、巫咸,如果有多次生命的話,那么在漫長的無窮的時間長河里,也不知道會死了多少次了。詩一開始,把氣魄、神奇,縹緲的氣氛交匯在一起,形成了感人的氛圍境界,緊緊吸引著讀者,把讀者帶到了一個神妙的,開闊的,存在與變幻、永恒和短促交錯的畫面中去。
既然人生短促,事物變幻,那么詩人對此怎樣看,他怎樣去回答歌人的勸酒呢?“不須浪飲《丁都護》”四句,回答了“身問誰?”這個問題,也回答了縱酒的勸告。不必在《丁都護》的悲切樂聲中頹廢消沉地狂放縱酒,世上的英雄本來無須什么主人!百I絲”兩句承接“世上英雄本無主”而來,含有對求主的諷刺意味。要求主人嗎?那最好就是找平原君了;可是平原君早已入土,當今已無“平原君”,只好致酒祭奠他啦。這里感情是很復(fù)雜的,一方面希冀主人賞識,另一方面又不甘受人驅(qū)使,把自己的前途寄托在他人身上。此外,這里也還包含對當政者不能任用賢才的深刻諷刺。這四句用直抒胸臆的手法,和第一層次的氣魄相呼應(yīng),感情如滔滔的江水,奔騰激蕩,把讀者引向詩人心靈的深處。
人生確是短促的,和永恒的時間相比,簡直是轉(zhuǎn)瞬即逝。計算時間的漏壺不斷地催迫著水滴向下走去;而年青女子濃厚的濃黑的頭發(fā),轉(zhuǎn)眼之間就稀疏脫落,連梳子也承受不住了。光陰易逝,容顏易老,這是客觀事實。如果讓時光白白地過去,讓秋霜爬上眉毛,白色替換了青黑,那是壯夫羞為的。男子漢、大丈夫是不會受人拘束、受人役使的。這里詩人以一種積極的人生態(tài)度回答了歌人的勸酒。
當然,詩人在這里所表達的思想很曠達,但他對于現(xiàn)實又充塞著滿腔憤懣,以曠達的情懷表達憤懣的情緒,反而使人更覺詩人的激憤。從詩人的激憤中,我們可以看到現(xiàn)實摧殘人才的悲劇。因此詩人李賀在輕煙迷濛、柳條拂嬌的春日郊游時,會突發(fā)慷慨悲歌。
他激憤,但并不消沉,不是縱酒消愁,而是以一種傲岸的人生態(tài)度來對待現(xiàn)實;他不是及時行樂,而是珍惜時光,不甘頹廢。也正是在這種痛苦矛盾的心情下,所以詩寫得感情激蕩,波浪迭起。激憤的心情和明麗的嬌春相輝映,傲岸的形象和神奇的色彩相交匯,形成震撼讀者心魄的境界。
李賀簡介
李賀(790~816) ,中國唐代詩人。字長吉。福昌(今河南洛陽宜陽縣)人。祖籍隴西,自稱“隴西長吉”。家居福昌昌谷,后世因稱他為李昌谷。李賀為唐宗室鄭王李亮的后裔,但家已沒落。他“細瘦通眉,長指爪”,童年即能詞章,15、16歲時,已以工樂府詩與先輩李益齊名。元和三、四年間(808~809),韓愈在洛陽,李賀往謁。據(jù)說,韓愈與皇甫湜曾一同回訪,賀寫了有名的《高軒過》詩。李賀父名晉肅,“晉”、“進”同音,與李賀爭名的人,就說他應(yīng)避父諱不舉進士,韓愈作《諱辨》鼓勵李賀應(yīng)試,無奈“闔扇未開逢猰犬,那知堅都相草草”,禮部官員昏庸草率,李賀雖應(yīng)舉赴京、卻未能應(yīng)試,遭饞落第。后來做了三年奉禮郎,郁郁不平。因仕途失意,就把全部精力用在寫詩上。在京時,居崇義里,與王參元、楊敬之、權(quán)璩、崔植等為密友,常偕同出游,一小奴騎驢相隨,背一破錦囊。李賀得有詩句,即寫投囊中,歸家后足成完篇。母鄭夫人常說“是兒要當嘔出心乃已爾”。后辭官歸昌谷,又至潞州(今山西長治)依張徹一個時期。一生體弱多病,27歲逝世。死前曾以詩分為四編,授其友沈子明。死后15年,沈子明囑杜牧寫了序。人們出于對李賀的懷念,傳說李賀臨死時,見天帝派緋衣使者相召到天上白玉樓作記文;又傳其母一夕夢見李賀,說他正為天帝作白瑤宮記文(李商隱《李賀小傳》及張讀《宣室志》)。昭宗時,韋莊上奏請追賜李賀進士及第,贈補闕、拾遺官職。但因?qū)m廷發(fā)生事變,所奏被擱置。 李賀曾自編其集。有《李賀詩歌集注》。生平見李商隱《李賀小傳》,新、舊《唐書》本傳,《宣室志》,《幽閑鼓吹》,《摭言》。
李賀是中唐的浪漫主義詩人,又是中唐到晚唐詩風轉(zhuǎn)變期的一個代表者。他所寫的詩大多是慨嘆生不逢時和內(nèi)心苦悶,抒發(fā)對理想、抱負的追求;對當時藩鎮(zhèn)割據(jù)、宦官專權(quán)和人民所受的殘酷剝削都有所反映。他喜歡在神話故事、鬼魅世界里馳騁,以其大膽、詭異的想象力,構(gòu)造出波譎云詭、迷離惝恍的藝術(shù)境界,抒發(fā)好景不長、時光易逝的感傷情緒,《文獻通考》中說:“宋景文諸公在館,嘗評唐人詩云:‘太白仙才,長吉鬼才!薄稓q寒堂詩話》中說:“李賀有太白之語,而無太白之才!
《浩歌》
朝代:唐代
作者:李賀
原文:
南風吹山作平地,帝遣天吳移海水。
王母桃花千遍紅,彭祖巫咸幾回死?
青毛驄馬參差錢,嬌春楊柳含緗煙。
箏人勸我金屈卮,神血未凝身問誰?
不須浪飲丁都護,世上英雄本無主。
買絲繡作平原君,有酒唯澆趙州土。
漏催水咽玉蟾蜍,衛(wèi)娘發(fā)薄不勝梳。
羞見秋眉換新綠,二十男兒那刺促?
譯文
南風把大山吹成平地,天帝派天吳移來了海水。
王母的桃花開了上千遍,長壽的彭祖和巫咸也該死過幾回。
坐騎的青驄馬花紋如連錢,初春的楊柳含裹著縷縷云煙。
彈箏美人用金杯勸我飲酒,謂我年輕,前程未知當自勉。
不須縱酒欣賞那哀怨曲《丁都護》,要知道世上的英雄本來無定主。
買絲線繡一幅憐才愛士的平原君,有好酒只拿去澆祭趙州的舊土。
漏刻催逼,水流急急通過玉蟾蜍,侍酒女子頭發(fā)稀薄已經(jīng)不好梳。
眼看著濃黑眉毛轉(zhuǎn)眼變衰白,二十歲的男子哪能無謂地空勞碌?
注釋
、藕聘瑁捍舐暢!冻o·九歌·少司命》:“望美人兮未來,臨風恍兮浩歌!
、频郏褐赣钪娴闹髟。天吳:水神。《山海經(jīng)·海外東經(jīng)》:“朝陽之谷,神曰天吳。是為水伯。在虹虹北兩水間。其為獸也,八首人面,八足八尾,皆青黃!
、峭跄福簜髡f中的西王母(事見《穆天子傳》、《列子》等),傳說她栽的仙桃樹三千年結(jié)一次果實(見《漢武帝內(nèi)傳》)。
、扰碜妫簜髡f他叫篯鏗,是顓頊的玄孫,生于夏代,堯封他在彭地,到殷末時已有七百六十七歲(一說八百余歲),殷王以為大夫,托病不問政事(事見《神仙傳》、《列仙傳》)!肚f子·秋水》:“彭祖乃今以久特聞,眾人匹之,不亦悲乎?”又《齊物論》:“莫壽于殤子,而彭祖為夭!鼻短靻枴罚骸芭礴H斟雉帝何饗,受壽永多夫何久長?”巫咸:一作巫戊,商王太戊的大臣。相傳他發(fā)明鼓,發(fā)明用筮占卜,又會占星,是神仙人物。
、汕嗝嫞╟ōng)馬:名馬。參差錢:馬身上的斑紋參差不齊!稜栄拧め屝蟆返谑牛骸扒囿P驎驒!弊⒃疲骸吧猩顪\,斑駁隱粼,今之連錢驄!
、屎|煙:形容楊柳嫩黃。緗(xiāng):淺黃色的絹。緗,一作細。
、斯~人:彈箏的女子。屈卮(zhī):一種有把的酒盞。
、躺裱洌壕谱頃r飄飄然,似乎形神分離了,不知自己是誰。神血未凝:即精神和血肉不能長期凝聚,它是生命短促的婉曲說法。身問誰:是“身向誰”的意思。
、投《甲o:劉宋高祖時的勇士丁旿,官都護。又樂府歌有《丁都護》之曲。王琦注云:“唐時邊州設(shè)都護府……丁都護當是丁姓而曾為都護府之官屬,或是武官而加銜都護者,與長吉同會,縱飲慷慨,有不遇知己之嘆。故以其官稱之,告之以不須浪飲,世上英雄本來難遇其主!
、纹皆黑w勝,戰(zhàn)國時趙國貴族,惠文王之弟,善養(yǎng)士,門下有食客數(shù)千人,任趙相。趙孝成王七年(公元前259年),秦軍圍趙都邯鄲,平原君指揮抗秦,堅守三年,后楚、魏聯(lián)合,擊敗秦軍。
、下汗糯挠嫊r器。玉蟾蜍:滴漏上面玉制的裝飾?赡茉娙藢懙倪@種漏壺就是蟾蜍形狀的,水從其口中滴出。李賀另有《李夫人》詩云:“玉蟾滴水雞人唱!
、行l(wèi)娘:原指衛(wèi)后,即漢武帝的皇后衛(wèi)子夫。傳說她發(fā)多而美,深得漢武帝的寵愛!稘h武故事》:“上見其美發(fā),悅之!边@里的“衛(wèi)娘”代指妙齡女子,或即侑酒歌女。發(fā)薄不勝梳:言衛(wèi)娘年老色衰,頭發(fā)稀疏了。
、亚锩迹合∈枳凕S的眉毛。換新綠:畫眉。唐人用青黑的黛色畫眉,因與濃綠色相近,故唐人詩中常稱黛色為綠色。如李賀《貝宮夫人》:“長眉凝綠幾千年!薄斗恐兴肌罚骸靶鹿鹑缍昝,秋風吹小綠。”
、掖檀伲簾⿶。
賞析
首四句寫高山大海也會變化,人不論多么長壽,也會死。在亙古以來的時空中,一切都不是永恒不變的。五至八句言借酒銷愁。九至十二句寫生不逢時,懷才不遇之憤懣。詩人認為當世沒有平原君那樣的賢主,只好買絲繡成平原君的像,灑酒祭奠他。最后四句言人生易老,既然不遇明主,索性及時行樂吧。一個普通的意思,在李賀的筆下,竟有這么多奇思妙想。
詩題“浩歌”語本《楚辭·九歌·少司命》,即長歌、大聲唱歌、縱情放歌之類。一般說來,寫作這樣的詩宜從敘事寫景入手。但詩人不屑于蹈襲故常,偏從虛處落筆,一開始就把想象的世界展現(xiàn)在讀者面前:“南風吹山作平地,帝遣天吳移海水!被孟蠹姵,雄奇詭譎,卻又把滄海桑田的“意”婉曲而又鮮明地表達出來了。宋人劉辰翁評這首詩說:“從‘南風’一句便不可及,佚蕩宛轉(zhuǎn),真?zhèn)b少年之度!保ㄒ砸纭恫燃⒔舛ū尽罚┰娙擞煤婪诺墓P觸,雄奇的景象,抒發(fā)自己凄傷的情懷,真是既“佚蕩”,又“宛轉(zhuǎn)”,字里行間充溢著一種驚世駭俗的英氣,所謂“俠少年之度”,指的就是這種非凡的氣度。
三、四兩句,一寫仙界,一寫塵世。傳說王母種的桃樹,“三千年一開花,三千年一生實”。彭祖和巫咸則是世間壽命最長的人。當王母的桃樹開花千遍的時候,彭祖和巫咸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。兩相比照,見出生命的短促。長壽的彭祖和巫咸尚且不能久留人世,何況尋常之輩。這里有兩個對比:一是把仙人與凡人相比,一是把凡人中的長壽者與普通人相比。前者見于字面,后者意在言外。這樣層層比照、烘托,“人生幾何”的命意更加顯豁。
五至八句寫春游時的情景,用的是反襯手法。先著力烘托春游的盛況!扒嗝本鋵戱R。馬的毛色青白相同,構(gòu)成錢形花紋的名叫“連錢驄”,是為名貴之馬。騎在這樣的馬上,飽覽四周的景色,真是愜意極了。初春的楊柳籠含淡淡的煙靄。眼前的一切是那么柔美,那么逗人遐想。后來大家下馬休憩,縱酒放歌,歡快之至。而當歌女手捧金杯前來殷勤勸酒的時候,詩人卻沉浸在冥思苦想之中了。他想到春光易老,自己的青春年華也將逝如流水!吧裱茨韱栒l”描述的正是這樣一種意緒。
接著詩歌又由抑轉(zhuǎn)揚,借古諷今,指摘時弊,抒發(fā)憤世嫉俗的情懷。“丁都護”或者像王琦所說,實有其人,并且是這次郊游宴樂的參與者(見《李長吉歌詩匯解》);或者當時有“丁都護嗜酒”的傳說,詩人借以表達勸戒之意!安豁毨孙嫸《甲o”,既是勸人,也是戒己,意思是不要因為自己懷才不遇就浪飲求醉,而應(yīng)當面向現(xiàn)實,認識到世道淪落,英雄不受重用乃勢所必然,不足為怪。詩人愈是這樣自寬,憤激之情就愈顯得濃烈深沉!笆郎稀本渲小盁o主”的“主”,影射人主,亦即當時的皇帝,以發(fā)泄對朝政的不滿!百I絲”云云,與其說是敬慕和懷念平原君,毋寧說是抨擊昏庸無道、埋沒人才的當權(quán)者。表面寫“愛”,實際寫“恨”,恨自己沒有機會施展才能和抱負,以致虛擲了黃金般的青春年華。
結(jié)束四句的內(nèi)容與前面各個部分都有聯(lián)系,具有一定的概括性!坝耋蛤堋笔枪糯囊环N漏壺。銅壺滴漏,聲音幽細,用“咽”字來表現(xiàn)它,十分準確。另外,詩人感時傷遇,悲抑萬端,這種內(nèi)在的思想感情也借助“咽”字曲曲傳出,更是傳神!按颂幫ㄟ^具體的形象,揭示了“紅顏易老”的無情規(guī)律。末二句急轉(zhuǎn)直下,表示要及時行樂!靶咭娗锩紦Q新綠”有兩層意思:一是不要辜負眼前這位侑酒歌女的深情厚意;二是不愿讓自己的青春年華白白流逝。既然世上沒有像平原君那樣識才愛士的賢哲,就不必作建功立業(yè)的非非之想。面對歌女、美酒、寶馬、嬌春,就縱情開懷暢飲吧。一個年方二十的男兒,正值風華正茂之時,不能這般局促偃蹇。這種及時行樂的思想,是從憤世嫉俗的感情派生出來的,是對黑暗現(xiàn)實發(fā)出的悲憤控訴。
這首暢敘胸臆的詩篇,造語奇,造境也奇,使人感到耳目一新。詩人騎馬踏青,面對大好的春光,本應(yīng)產(chǎn)生舒適歡暢的感受。但偏偏就在此時,一種與外界景物格格不入的憂傷情緒像云霧般在心頭冉冉升起。這種把歡樂和哀怨、明麗和幽冷等等矛盾著的因素糅合起來的現(xiàn)象,在李賀的詩歌里是屢見不鮮的,它使詩歌更具有神奇的魅力。此詩在結(jié)構(gòu)上完全擺脫了由物起興、以事牽情的程式。它先寫“興”,寫由景物引起的神奇幻象。接著寫春游,色彩秾艷,氣韻沉酣,與前面的幻覺境界迥然不同,但又是產(chǎn)生那種幻覺的物質(zhì)基礎(chǔ)。詩人故意顛倒它們的先后次序,造成悲抑的氣氛和起落的形勢。
后面從“神血”句起都是抒發(fā)身世之悲的筆墨。它們與開頭相適應(yīng),有力地表達了悲憤的情懷。全詩活而不亂,粘而不滯,行文的回環(huán)曲折與感情的起落變化相適應(yīng),迷離渾化,達到了藝術(shù)上完美的統(tǒng)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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