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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實(shí)秋《雅舍談吃》散文集:《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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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(jù)說飲食男女是人之大欲,所以我們既生而為人,也就不能免俗。然而講究起吃來,這其中有藝術(shù),又有科學(xué),要天才,還要經(jīng)驗(yàn),盡畢生之力恐怕未必能窮其奧妙。聽說美國哥倫比亞大學(xué)師范院(就是杜威克伯屈的講學(xué)之所),就有好幾門專研究吃的學(xué)科。甚笑哉,吃之難也!
我們中國人講究吃,是世界第一。此非一人之言也,天下人之言也。隨便哪位廚師,手藝都不在杜威克伯屈的高足之下。然而一般中國人之最善于吃者,莫過于北京的破旗人。從前旗人,坐享錢糧,整天閑著,便在吃上用功,現(xiàn)在旗人雖多中落,而吃風(fēng)尚未盡泯。四個銅板的肉,兩個銅板的油,在這小小的范圍之內(nèi),他能設(shè)法調(diào)度,吃出一個道理來。富庶的人,更不必說了。
單講究吃得精,不算本事。我們中國人外帶著肚量大。一桌酒席,可以連上一二十道菜,甜的、咸的、酸的、辣的,吃在肚里,五味調(diào)和。飽餐之后,一個個的吃得頭部發(fā)沉,步履維艱。不吃到這個程度,便算是沒有吃飽。
茍子曰:“無廉恥而嗜乎飲食,可謂惡少者也!蔽覀冎袊,跡近惡少者恐怕就不在少數(shù)。
美食家梁實(shí)秋
梁實(shí)秋這一輩子,除了令人仰視的文學(xué)成就外,其對飲食之道的研究,也少有人能與之匹敵。別看一日三餐,梁實(shí)秋卻吃出了味道,吃出了學(xué)問,吃出了境界,吃出了真諦。
兒時夏天,梁實(shí)秋喝豆汁,總是先脫光上衣,然后喝下豆汁,等到汗落再穿上衣服。他常說:“能喝豆汁的人,才算是真正的北平人。”他坦陳:“自從離開北平,想念豆汁不能自已!蓖砟,他與北京的長女梁文茜取得聯(lián)系后,曾在一封信中說:“給我?guī)c(diǎn)豆汁來!”女兒回信道:“豆汁沒法帶,你到北京來喝吧!”看罷信,他才知道自己糊涂了,不禁啞然失笑。
早在清華讀書時,梁實(shí)秋就創(chuàng)下了一頓飯吃十二個饅頭、三大碗炸醬面的紀(jì)錄。而這種令人咋舌、又不太光彩的“飯桶”行徑,絕非是因?yàn)樗奈复,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追求那種大快朵頤的快感。梁實(shí)秋特別愛吃北京的傳統(tǒng)小吃——糖葫蘆。他回憶,信遠(yuǎn)齋賣蜜餞、冰糖子兒、糖葫蘆,其中以糖葫蘆最為出色。他曾經(jīng)多次感慨:“離開北平就沒吃過糖葫蘆,實(shí)在想念!
梁實(shí)秋最愛吃北京致美齋的爆羊肚。1926年,他留美三年回來,剛下車,將行李寄存在車站,就直奔致美齋,不勾芡粉、稍加芫荽梗、蔥花的鹽爆,勾大量芡粉、黏糊的油爆和清湯汆煮,以及完全本味的湯爆,都吃了個遍才回家。他說,在海外想吃的家鄉(xiāng)菜,以爆肚為第一,而這次一口氣吃了三種,是“生平快意之餐,隔五十年尤不能忘”。梁還愛吃紅燒肉,但最怕自己做紅燒肉。因?yàn)樗约苯⊥螣饩糯螣。對此,他總結(jié)說,紅燒肉要長時間煨煮,很懶又沒記性者,最不適合做此菜。
梁實(shí)秋很喜歡吃湯包。他曾在《雅舍談吃》一書里這樣寫道:一籠屜里放七八個包子,連籠屜上桌,熱氣騰騰,包子底下墊著一塊蒸籠布,包子扁扁的塌在蒸籠布上。取食的時候要眼明手快,抓住包子的皺榴處猛然提起,包子皮驟然下墜,像是被嬰兒吮癟了的乳房一樣,趁包子沒有破裂趕快放進(jìn)自己的碟中,輕輕咬破包子皮,把其中的湯汁吸飲下肚,然后再吃包子的空皮。年輕的梁實(shí)秋,就是憑著對吃的樂趣,觀察老北京那林林總總、種類繁多、數(shù)也數(shù)不清的小吃,從中享受到高度的精神愉悅。
晚年的梁實(shí)秋因患糖尿病,不能食甜,但他常私下里偷吃解饞。一次和作家劉墉同桌吃飯,冷盤端上來,梁說他有糖尿病,不能吃帶甜味的熏魚;冰糖肘子端上來,他又說不能碰,因?yàn)槔锩婕恿吮;什錦炒飯端上來,他還是說不能吃,因?yàn)榈矸蹠D(zhuǎn)化成糖。最后,端上來八寶飯,劉墉猜他一定不會吃,沒想到梁居然大笑道:“這個我要。”朋友提醒他:“里面既有糖又有飯。”梁卻笑著說,就因?yàn)樵缰烙凶约鹤類鄢缘陌藢氾,所以前面特別有節(jié)制!拔仪懊娌怀裕菫榱撕竺娉园;因?yàn)槲已歉,得忌口,所以必須計劃著,把那‘配額’留給最愛!
梁實(shí)秋的人生,除了“嘴饞”之外,還帶有幾許鄉(xiāng)愁。這在他的美食集《雅舍談吃》中有很好的體現(xiàn)。中年以后,梁飄零到了孤島,一別就是30多年,幾乎相當(dāng)于他半生的時間,再也無緣故土,只能眼望海峽對岸,遙念著母親和一雙兒女。在這種情況下,當(dāng)年的一雙筷子一只碗,都極易勾起他心中絲絲縷縷的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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