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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城的雨散文
從一場雨夢中醒來,側(cè)望孤寂的窗外,又開始下起了零星小雨。淅瀝的雨滴,在屋頂?shù)耐叩[上淋漓未盡地敲個不停。遲來的邊城雨景,喚醒了原先睡意朦朧的我,步履蹣跚地向窗外靠近。
放眼望去,深夜的邊城,卻是格外的寂靜。原先夜市的喧囂,在秋雨的催促下,早已收攤過歸去。側(cè)盼于景,落寞的大街上,已迎來了夜的安寧;排列一線的路燈,星星點點地眨著渴睡的眼睛。抬頭仰望這愁緒的夜空,億萬顆紛飛的雨滴,濺落地面,開起一朵朵晶瑩水花;無數(shù)地水花爛漫,最終匯成一條涓涓細流,沖逝著街道上,散落一地的殘葉?粗巴膺@番別致的風景,腦海中懷揣思緒的我,竟突發(fā)奇想,想要夜半品茗。揭開蓋碗茶杯里的秘密,一股清幽的茶香,隨風至鼻;輕咂一口,茶湯淺入在干燥的口中,令乏味的味覺,頓時回味無窮。
一陣寒風襲來,飄來縷縷薄煙。端坐在窗臺的我,將腦海中封存已久的回憶,又在街道彌漫的青煙中,漸漸淺現(xiàn)出來。兒時的我,曾今在盛夏雨季的小巷里,與小伙伴們肆無忌憚地,在雨中奔跑,嬉戲。雨水的清潤,給我們帶來了淡淡的甘甜;雨水的清爽,給我們帶來了絲絲涼意;兒時的回憶,總是那么地快樂無慮;兒時的光陰,總是那么地自由溫情。窗外的雨滴,由弱變強地在屋頂上嬉鬧著,似乎想喚醒,沉迷于回憶中的我,聆聽她心靈的愁緒。
回顧雨景,空寂的雨流,像是那邊城的淚水,沖逝著污垢留下的痕跡;高樓大廈的拔地而起,吞噬了許多明清年間修建的古宅和青石板街;從前茂密的山林,現(xiàn)如今也被工程建筑商挖得殘破不堪,只剩下一片斷垣殘壁。雨,還在不停地下著,她的瀟瀟淚雨,沖逝著邊城的古老文化和現(xiàn)如今邊城日新月異的經(jīng)濟發(fā)展。忘不掉的經(jīng)歷,終究成為了歷史;剪不斷的哀愁,終究成為了回憶;心靈的感悟,催促我感懷這不眠之夜;雨水的蔓延,浸透我心靈深處的靈魂。
放下茶盞,靜臥床面。身體的舒展,是心靈的放縱;腦海的猜想,是夢幻的綿延。“呱、呱”,遠處的深山,傳來了鷓鴣的怪叫;仿佛它想告訴我,你們這些無眠的人啊,快早些安然入睡吧。正如我看到,當代某位詩人在自己的詩集的扉頁寫下的那句話:蕓窗外,雅聽雨落鴉叫,方知靜里乾坤。懷揣著這一美麗的意境,我低吟淺唱地悠著曲,沉睡于邊城這一季愛幻想的雨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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