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默如迷的自言自語的詩歌
——書寫是一種避免成為佛教徒的管用的方式,它滿足了自然而然的視而不見,它在解釋的障礙里奔跑,在擔(dān)水劈材的縫隙里自言自語,是常識(shí)和迷信都無法理解的自我滿足。
——引語
一
我的目光劃過云端
劃過太陽;劃過耀眼的光斑
劃過生活最輕盈的藍(lán)色
冷卻的.透徹還是不想停下來
我的視神經(jīng)
只有到了模棱兩可的邊緣
才有那樣的呆滯,
才有那樣時(shí)輕時(shí)重的空無
才有那樣無法安頓的鞭長莫及
/
無論在哪里,盼望春天的心情
都是一樣的
溫和的天氣把我堆積的情緒
都投射下來
/
一個(gè)啤酒瓶是空了
另一個(gè)啤酒瓶也空了
一個(gè)完整的孤獨(dú),不會(huì)讓我有
大聲說話的愿望
/
交流被迫遷移的日子
我的臉盆和電飯鍋
我的散文詩和無力的同情
遠(yuǎn)處的塵埃,孤獨(dú)的芳香
草木干燥的光澤,云層里透出
粉紅色的過往,停留在昨天的沉默
都可以在啤酒花和麥芽的窖香中
自言自語
/
在云的后面,我的目光是疲憊的
在太陽的后面,我的目光是呆滯的
在天空的后面,我的目光是蒼涼的
在荒蕪的后面,我的目光可以培養(yǎng)
無聲的語言,可以撫平掠奪的差距
在春天的后面,可以接近彼此
二
這是北方的北方
這是山村的山村
我從不愿長大到愿意長大
都和這里有關(guān)
/
我第一次翻越山嶺
第一次踏上平坦的地平線
第一次看見太陽更大的背影
那個(gè)畫面永遠(yuǎn)定格在心里
揮之不去
/
從此不論在哪里
那些永遠(yuǎn)都不允許踐踏的標(biāo)準(zhǔn)
親密無間地跟隨著我
跟著我囁嚅的自言自語
跟著我的骨架與靈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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