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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冬青之贊散文
矮冬青有著堅韌不拔和無私奉獻(xiàn)的品格。你看,不管是春夏秋冬四季輪回,還是酷暑嚴(yán)寒風(fēng)花雪月,它總是昂起不屈不撓地頭顱,張開或墨綠、或灰綠、或暗紅、或紫紅、或鵝黃、或斑斕的“笑臉”,從無間歇地向大自然無私地奉獻(xiàn)著姹紫嫣紅!盡管歷代文人騷客從未贊美歌頌過它,但在我的心目中,它是萬花叢中的佼佼者!
矮冬青屬多年生草本不落葉喬木,僅此品種就多達(dá)幾十幾種,整個族系四百多種,分布于世界各地。目前,在北方大多地區(qū)喜歡種植矮冬青,兼或有族系里的其它高主干品種。原因是矮冬青生命頑強(qiáng),四季常青,觀賞性強(qiáng),加之矮冬青素有“富貴不淫、貧賤不移”崇高品格,所以人們“喜聞樂見”它。
據(jù)說矮冬青原產(chǎn)于南方諸省,后來北方精明地商人,看到了它的潛在商機(jī),便加以引進(jìn)實行人工培植,逐漸發(fā)展成為一項重要的綠植產(chǎn)業(yè)。矮冬青的落戶,使北方罕見稀缺不落葉喬木家族中,又多了一個特別的新成員。
至于它的生命起源則無從考起,但從它堅韌不拔地高尚品格來判斷,估計在地球上有了生命以后就有了此物種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就更加增添了它的神秘感,也更加讓我對它生命起源的禰久而肅然起敬——這當(dāng)然也是對它頑強(qiáng)生命力地肅然,也是對它代代不斷繁延壯大地起敬!正因為它有了這份頑強(qiáng)和不息,才使世界豐富多彩。也使人類自覺或不自覺地敬畏生死、敬畏繁延!
矮冬青的名字不甚好聽,帶有一個“矮”字,總給人一種其貌不揚地感覺。殊不知,正是這個“矮”字,才使人類在它那個龐大地家庭里分清了它的屬性和命運,避免了人類主觀上對它的歧視。當(dāng)你理清矮冬青的屬性命運后,會在你的感知感覺中,立馬出現(xiàn)由“矮”變“高”地一幕。
據(jù)我了解,矮冬青的基因里沒有矮的成分。我們平時看到它的矮是因為人類為了自身的觀賞需要,殘酷地對其抑制而為之。一把老剪和一把呼呼作聲的機(jī)械剪枝機(jī),瞬間就把它那凌天的頭顱殘忍地夷去,使之“俏”在人的平行視線以下。
在歷代凄風(fēng)苦雨的歲月里,它的頭顱再次凌起再次被夷平。盡管剪刀一次次夷平了它的頭顱,卻始終沒能剪掉它那頑強(qiáng)地生命意志,依然年復(fù)一年、日復(fù)一日地忍受著巨痛和屈辱,笑傲江湖!
每當(dāng)我看到它遭遇不幸的一幕時,惻隱之心總不能釋懷。我想如果不是人類一次次對它大動干戈,有著“貴族血統(tǒng)”的它,無論是智商還是體型,都絲毫不遜于“足智多謀”地菩提樹!
悲乎!哀乎!從它悲情的一生中,我冥冥之中感悟到它多么像一個為了大局而委曲求全、心寬似海的智者。
矮冬青高尚地品格探觸著我的靈魂,也就是從那一刻起,我對矮冬青有了更深層次的認(rèn)識和不解的緣分,每每駐足親近它、觀賞它,呵護(hù)它。
我驀然發(fā)現(xiàn)矮冬青的主干是茁壯地;主干上有很多支干也是茁壯地;支干上又有很多的小支,小支上面又生出小小支,也是茁壯地。我還發(fā)現(xiàn)它們“祖孫多代”的支體都是往上沖的,沒有下長之枝,代表著它貧賤不移和寧死不彎的性格。
它也深諳人多力量大之道,生出那么多枝枝蔓蔓,誓想子子孫孫為沙漠綠洲添磚加瓦,大有“愚公移山”地可貴精神。再細(xì)細(xì)地觀看,它主樹干有十多厘米的直徑,主干上的斜支有三四厘米,小的一。二厘米。它每個主干和支干的皮膚呈灰白色,明顯得有些滄老,不像其他樹種皮膚光亮鮮艷,這可能是它的身體長年累月不間斷透支造成的。
它的葉子肥肥胖胖地也是往上翹著,像蛇鳧水一樣張著頭。矮冬青就是這樣,平時省吃儉用,把全部地精華毫不吝嗇地供給葉子,其目的就是讓葉子流光溢彩,給人間最大能量地釋放溫馨色彩。這就是矮冬青的魅力所在。
每到夏至,它漂亮的頭上,不嚴(yán)格地說,是它漂亮地葉子上面綻放出一片片黃色的花朵,一蔟一蔟地被六七厘米花頸舉起,散發(fā)著幽香。每一朵花均由四個花瓣組成,爭奇斗艷,很是迷人;長長的花須從花心中探出頭來,似乎給欣賞它的人們致意,又似乎歡迎貴賓常來常往。
這一幕,很容易讓你想起滿地飄香地油菜花。它的花敗落以后,拱出一咕嘟一咕嘟的青黃色的果實胚胎,不多久就結(jié)出赤紅的果實。這些紅紅的果實有的躺在茂密的樹葉上,也有在支干里掛著的,紅的扎眼,讓人看了不忍離開。眼前的一幕,絕配“一枝紅杏出墻來”的經(jīng)典詩句。
矮冬青似乎還在胚胎中,上帝就賦予了它“天將大任于斯人”的重任。伴隨著人類的文明和城市化進(jìn)程,當(dāng)你走進(jìn)高原戈壁、斷壁殘垣、黃土高坡、河流沙灘、荒山野嶺、公路兩旁、繁華都市、偏僻縣城、公園廣場和鄉(xiāng)村街道,無不看到它泄綠泄黃泄紅泄紫地身影。
有的像一片綠麥洋洋灑灑,婆婆乷乷;有的像一道道紅紅綠綠黃黃相間的圍墻,密不透風(fēng);有的像細(xì)雨下飄動地油紙傘搖搖擺擺,浪漫迷人;有的像只球藍(lán),寓意地球周而復(fù)始的轉(zhuǎn)動;有的像圓圓的立柱給以力量的象征;有的像大海波浪。給人以驚心動魄之感。
它們一株株相擁,相互支撐,深諳團(tuán)結(jié)就是力量之意,大風(fēng)吹過,唰唰作響,從不倒伏。矮冬青沒有落葉喬木的福分,冬季謝幕以后可以養(yǎng)精蓄銳。但它們中的每一株都要日復(fù)一日的勞作,沒有歇息的機(jī)會,始終一以貫之地用心血澆灌五顏六色。它們就像老黃牛一樣,吃的是草,耕耘的是希望和收獲;還有奶牛的秉性,吃的是草,擠出的是奶。
我認(rèn)為矮冬青做的這些已經(jīng)足夠了。難道你不認(rèn)為,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假如沒有冬青的眷顧和無私,世界將會變的多么單調(diào)和枯燥!
矮冬青哦,你的品格是那么高尚。你用生命之源,竭盡全力傾泄著你的斑斕色彩,浸潤著人們的心靈,使蕓蕓眾生得到靈魂的洗禮和升華,性情暴躁的變得平和了,減少了幾多少摩擦和不和,矮冬青哦,你使人類感悟到柔和的色彩促進(jìn)祥和,滿目的綠色喚起和平!
矮冬青哦,你實在付出的太多,索取的太少,卻無怨無悔。盡管你拿出百倍地努力繽紛世界,哪怕有一個文人騷客給你一丁點的贊揚和安慰,我也不會為你如此的心懷不平。我翻閱了許多的史料,除了有一些記錄你的種類和生長習(xí)性寥寥數(shù)筆外,卻沒有一篇頌揚你的篇章。
《離騷》、《九歌》沒有你,《論語》、《詩經(jīng)》沒有你,唐詩宋詞漢文章明清小說沒有你,就連當(dāng)代以擅長寫花草樹木著稱的大家丁玲、冰心、茅盾也沒有走近你。你面對如此不公的待遇,卻從來沒有一絲的氣餒,依然蓬蓬勃勃、枝繁茂盛地給人類默默奉獻(xiàn)。冥冥之中反而還似乎聽到了你對我的安慰:“人生亦有命。安能行嘆復(fù)生愁?”。多么寬廣地胸襟和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呀!對于你的寵辱不驚,我由衷地敬佩。
矮冬青哦,我搜索著你的點點滴滴,也使我明白了大家們不寫你的緣由,這是因為你太低調(diào)樸實了。你不像梅花那樣嘩眾取寵,老早出了報春,沒俏幾天卻花落入泥,還賺得陸游“零落成泥碾作塵,只有香如故”感慨。從這一點來看,你就像一個老實本分的農(nóng)夫,心安理得地守著他那一畝三分地,兩腿叉在地坰溝里辛勤耕耘,從沒想過種出“花樣年華”作物,讓左鄰右舍另眼相看迎得她們的標(biāo)榜。
矮冬青哦,當(dāng)看到白楊和松柏我估計歷代大家不歌頌?zāi),也許是嫌你的身軀不夠高大,沒有白楊和松柏它們偉岸,要不,茅盾興許會寫完【白楊禮贊】繼而撰寫【冬青禮贊】。我認(rèn)為沒有偉岸的身軀不是你的先天不足,也不是你的基因不好,你也能長成參天大樹,可是你總是委曲求全,甘做美化環(huán)境的使者。你堅守“俏”也不比眉的道德底線,這無形之中平添了你在我心目中的高度。
矮冬青哦,從你從來不挑肥揀瘦的作風(fēng)上,我還明白了大家們不歌頌?zāi),也還因為你隨遇而安,從不討價還價。人類把你安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,像一個保守而又本分的女人,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,相夫教子,勤儉持家。
你不像玫瑰和櫻花那樣富貴難侍,沒有肥沃地土壤和優(yōu)雅地環(huán)境絕不屈身下嫁。大家們也是有嫌貧愛富之心的,要不冰心怎么會在日本跋山涉水觀賞各種各樣的櫻花,寫出洋洋灑灑的贊美之詞呢。還有一首龐龍的【玫瑰花】旋風(fēng)般地席卷大江南北,溫柔了泱泱大國是男是女的心。
可你不管是沙石瓦礫,還是煤渣焦土,只要給你一塊棲身之處,你就會懷著感恩地心扎根吐艷回報,繽紛著人的眼簾,綠滿著人的心田。
矮冬青哦,你的頑強(qiáng)、低調(diào)、簡樸和委曲求全地品格是可貴的,她們不贊美你,我一定贊美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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