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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兒散文
。ㄒ唬
從小就喜歡月兒,起初是因了月宮里的玉兔吧?稍長一點兒就不僅僅是喜歡那只小白兔了。嘿嘿,不告訴你,猜猜?月兒常和我玩這種把戲,說猜中了有獎。往往每次我都能猜中,而月兒的所謂獎品不外乎一束花抑或一盞茶,而且還只能憑想象品味……想想也是,從揚州到朝陽那么遠的路途,即便空運怕也花萎茶涼了。還好,前幾天月兒的獎品換了,是她六歲的小可愛歡妍的頑皮照,還有她在大街上隨性而拍的冬裝照——小丫頭到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我是用她霜姐的相片引了她的,哈哈!
我正得意地輕笑時,頭上被重重拍了一下,抬頭見是正做晚餐的妻不知何時站到了身后,看著我寫下的幾行文字一臉的鬼氣:“小樣兒,這還用猜嗎?那么小不點兒就知道喜歡美女了?沒羞!嫁你的時候咋就沒看出來呢?!”這也能看得出來?我心下嘀咕:“人家哪是稀罕美女,是喜歡嫦娥那鋪天蓋地的廣袖了!逼抟娢也淮鹪挘脻皲蹁醯氖謹Q了我一把,滿臉壞笑。我用力吸了一口煙,把煙圈兒噴到她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的臉上——這女子也曾有過一張滿月一般的臉呢,只是嫁了我這個一貧如洗的教書匠,曠日的風(fēng)雨把她雕刻得溝壑縱橫——我是珍愛她的,只是這話一直藏在心里,從未說與她聽。
。ǘ
十一月的時候,月兒與好友一起組團去了黃山。行前把她的一篇散文《胭脂》放到空間里,留言說如果十天后她仍不上線,就是從纜車上掉入黃山的大峽谷了。這丫頭真是異想天開,嚇得我?guī)兹绽锒夹纳癫粚。好在有她的手機號碼,每天都發(fā)信問她是否平安。
月兒不在線的那幾天,我不敢說是度日如年,卻真的是提心吊膽,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有什么閃失,直后悔當(dāng)初沒有攔住她遠游的腳步。這種心情若晨霧一般彌漫著,飄到qq空間里:明天,月兒妹妹就要與好友一起去黃山了。想到我們會很久不能“相遇”,心下不覺悵然。一直以來,妹妹的矯情和頑皮給了我太多的溫暖和快樂。我不敢想象,如果有一天月兒不在我的視野里,該怎樣面對未來的日子呢?(2013年11月7日,這是月兒去黃山前一天的晚上我留在空間里的文字,月兒回來后看了說超感動。)
三天后,月兒平安返程。幾天后,一篇《她在黃山頂上》的煽情小說和幾幅黃山美景圖片在她的空間里招搖過市,惹得眾親們趨之若鶩,好一番熱鬧。
這一次,月兒的矯情讓我領(lǐng)略了“杞人憂天”的況味。
月兒就是這樣一個單純而又感性的女子,不事招搖,不謀心計,就那樣心無城府,淡然若水地過著她的小日子,有些小資但不做作。她善良、勤勉、善解人意,知禮、守禮、懂禮,有時很頑皮,也有點小矯情。這不打緊,都不影響親們對她的好印象。
。ㄈ
月兒打小生活在古老的揚州城里,父親是個很有名氣的裁縫,母親喜愛唱戲。三六年華的她時尚又古典,這恐怕是父母的遺傳吧?
月兒是個自由職業(yè)者,不像我們這些上班族有人管著。但她很羨慕教師這個職業(yè),總覺得學(xué)校是一方凈土。她說她的姨表妹們都是教師,在她們面前很自卑。這丫頭什么都好,就是太謙卑。
月兒在揚州城里有她的小事業(yè)——經(jīng)營童裝和女鞋。月兒說她不是很著調(diào),天氣不好的時候常常打烊。女兒家嘛,能賺錢養(yǎng)家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但她有自己的執(zhí)念,把每年的營業(yè)額說成是“高考”,可能每年年初她都給自己定了指標(biāo)吧?這丫頭真的有些與眾不同。
月兒喜歡在文字里游弋,夜闌人靜的時候會把漫卷的心事氤氳在空間的信紙日志里。于是有了《旗袍》的綽約典雅、《胭脂》的繽紛詭異、《唇》的羞怯矯情、《嫁衣》的眷顧迷戀……這個名曰月滿西樓的女子,用她瑰麗婉約的文字傾訴著女兒家的浪漫情懷——從遠古的太陰穿越今朝的月色……
我曾戲說她的散文是創(chuàng)新版童話。她的文字時空跳躍很大,空靈雋永,敘述語言有自己獨特的語體風(fēng)格,可謂獨樹一幟。這一特色在她的散文《美人痣》和小說《她在黃山頂上》及《送她到千里之外》中尤為凸顯。
月兒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。我說過要寫一篇關(guān)于揚州的文字,她馬上淘來一篇《如果我在揚州遇見你》放到空間里,文圖俱佳,好不喜歡。這份情誼我是記得的,只是她從來不說,多好的女子!幾天前,妻看了她編輯的夏雨荷的散文《妻子》,哭得稀里嘩啦,我不知所以慌了手腳,月兒陪我和妻聊到凌晨兩點,這番心意是花多少金錢也買不到的。第二天,她的親們心疼了,一個個都勸她早些休息,注意身體。不知道她的心里該有多甜蜜呢?!
這丫頭就是人緣好!
這樣的人氣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,是月兒的一顆真心換來的。凡是進過月兒空間的人都知道,那么多的留言,不管相識的不相識的,她都一一回復(fù),這需要時間和耐心!
世間的女子有千萬種,月兒是讓人感覺最貼心的那種。
月兒是個勤奮的女子。她在江山的心靈社團做著常務(wù)社長的職務(wù),每天都在辛苦地編輯別人的文稿,多則三五篇,少則兩篇,從幾千字到兩萬字左右的文稿她都編輯:小說、詩歌、散文、雜文,幾乎無所不能。她的編按大都一語中的,很是用心。我和妻開玩笑說:月兒瘋了。記得我的散文《心靈密碼》在后臺掛了近兩天,許多人進去了,因為是打包的不好編,費時費力,都退了出來,最后還是月兒辛辛苦苦編輯了。妻跟我說:有個妹妹真好!
本來,江山規(guī)定每名編輯的工作量每月編輯八篇即可,可月兒每月編輯的稿件怕是要上百篇了。編輯稿件是個很苦的差事,編一篇稿少則個把小時,多則幾個小時,要手、眼、腦并用。我心疼月兒,要她少編點兒,她說:常務(wù)常務(wù),就是要常常勞務(wù)。
有這樣的妹妹,我驕傲!
月兒是個守信的女子。那天我進了霜的空間,想看看她在三亞旅游時拍的風(fēng)景照。我知道月兒與霜是好姐妹,一定看過,便向她要密碼。月兒說:大哥,我不能給你,我沒有這個權(quán)力。我好生感慨:這樣的女子,誰能不敬她?誰又敢不敬她?!
這樣的妹妹,還有什么不能托付?!
(四)
近一段日子,那個把江山搞得烏煙瘴氣的香兒一直在網(wǎng)絡(luò)里罵著月兒,我很為她委屈難過。其實,男人與女人之間更多的時候只是一種相惜和欣賞,哪來那么多的齷齪?女人應(yīng)該是懂女人的。“你不懂我,我不怪你”,這是時下很流行的一句話。月兒把它改成了“你若怪我,我必懂你”,并且戲說這是她的原創(chuàng)。月兒呀,既然你懂,又何必放在心上呢?我知道你很在意在親們心目中的形象,可那又怎樣呢?你的文品人品不是最好的證明嗎?善惡從來都有它的來處,做好自己,活在當(dāng)下,足夠了!
。ㄎ澹
習(xí)慣了每天夤夜打開qq看月兒或鳳春同志或大哥或老師的調(diào)侃,習(xí)慣了她忍不住的小驚喜,也習(xí)慣了她漫卷心事的喋喋不休……這個單純、善良而又調(diào)皮的女子,就這樣鮮活地在我淡漠的生活里獵獵招展:好外孫女、好兒媳、好女兒、好妻子、好母親、好妹妹、好文友……曾一度幻想著生命中有這樣一個淡然若水、才情橫溢的妹妹,上蒼垂憐,在我人到中年之時,終于為我掉下個“林妹妹”。
那么,我會珍惜,會用我的后半生精心守護這份如水純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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