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峽劉星和一個青春美女畫家的文化對話散文
寂靜中的旋律卻顫動著生命的靈動;起伏的山巒卻逶迤著流年的故事。難道是機(jī)敏的雪豹,會躋身于此,在山皺褶的懸崖之邊;難道還是棕熊,正蹣跚著蠻橫著不可一世的傲慢、不威自怒的尊嚴(yán)?
不,不。詩意在畫面的不起眼的角落開始濺落:“天蒼蒼,野茫!辈灰欢ň褪且煌麩o垠,也不一定是秋色蕭索的;“卷起千堆雪,江山如畫”,不一定畫如詩,但是詩意必然入畫。我們曾經(jīng)這樣對話——
我說:我看你的那些畫,特別是那一幅鋼筆畫:纖細(xì)、細(xì)膩、耐心、構(gòu)想、配色、特別是意境已經(jīng)很是優(yōu)秀的了,所以很是欣慰有你這樣的新朋友。
雪兒說:不客氣!這些都是相通的,都需要寧靜與激情,把那種樸實(shí)的美呈現(xiàn)給讀者……
我說:哈哈,謝謝你的勉勵,我有時候是十分寧靜,有時候是十分激情的。不……
偶然的打開,便注定了一生的回眸;生命的歷程,總會有這樣讓你冷靜得無法激動,但是,你必須沸騰得必須控制的時刻。盡管是雪景浩蕩的畫面,但是,我卻分明閱讀到一種我們必須面對的心境。想象不著墨處皆風(fēng)景的詩意,記憶的線索卻經(jīng)歷春夏秋冬的時序;想象著線條勾勒的輕靈的美感,人生的邂逅卻微微顫抖著曾經(jīng)的曲折波瀾。所以,簡單的說,美,美得純粹;簡單的說,畫,畫得浪漫;簡單的說,奇,奇得簡潔;于空蕩蕩之中,頓生人生處境的禪意和詩意來。
藝術(shù)的畫和畫的藝術(shù),對于一個門外漢來說,期間并無二致;無須刻意講究;所以,作為琴棋書畫聯(lián)袂的藝術(shù),我總是用一種態(tài)勢去對待。此刻,我就是如此,仿佛看見了紛亂的棋局,在毫無線索中卻理出了頭緒?雌饋戆酌C:翢o生機(jī)中分明感受到冬日的溫暖,在簡介的畫面上,沒有太陽的影子,但是,溫暖的筆觸卻自然映射在心田,而心田的所有的小草便生機(jī)盎然起來,該開發(fā)的花朵兒儼然綻放;盈盈的春水正在心間汩汩流淌,有鳥兒悅耳的歌喉婉轉(zhuǎn),清晰而漸行漸近,知道我從癡迷中醒悟過來——我,我面對的僅僅是一副畫,一副鋼筆線條勾勒的“雪兒”而已。
我,甚至感受到女畫家,勾勒這些線條,琢磨這些畫面的心思。當(dāng)然,事實(shí)上,女人的心思難猜,而回繪畫的女人的心思更難猜——慎密如拉直的青絲,纖細(xì)似眼睛的明眸;不卷風(fēng),便綻放笑顏;微嗔怒,便殘?jiān)骑L(fēng)濤;圣潔中有火焰在燃燒,白熾的光彩給人一種希望和蠢蠢;坦蕩中有悠長的心思化作無窮,直到畫面之外,并且,成為一只水靈的巧手,正緊緊地抓住你的心——即使,你轉(zhuǎn)身而去,那雪地上也留有你沉重的腳印;即使你快馬而踏,也不會長長的距離能夠抵達(dá)雪山的腹地,更別說,雪峰背后是神秘草原的蔥綠、抑或是藍(lán)色大海邊金色的沙灘……
不需要春暖花開,所有的花都始于純潔,并且純粹,終究會給你鋪展一種最美的蕩漾春色;也不需要狂風(fēng)呼嘯,所有的松軟都可以瞬間凌厲著不寒而栗的冰凌,洞穿你所有的骯臟的果核,讓你靈魂無處遁逃。
懷揣的所有心思,不是一成不變的一意孤行,而是在于對手之間,彼此的成就。收獲也好,沮喪也罷;成功的.喜悅也好,失敗的苦酒也罷。該面對的,必須面對。這,恰如,面對棋局。空蕩蕩的棋局。干干凈凈地開局,瑰麗壯烈的結(jié)局——我們不能僅僅憑借最后的花卷而決定成敗勝負(fù)——而是,在這對弈中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,而且必須憑借對手的合力,成全了自我的涅槃。
這,也許是雪兒的隱喻——給你純粹,別以為就單純;給你曲折,別一起就一馬平川;給你時間,別等待千年一瞬;給你冷靜,而你必須沸騰;給你寒冬,而你卻畏縮不前,并且凍僵在季節(jié)的河流里,并且僵硬在跋涉的畫面之前……
而今,茫茫而不寂寞,皚皚且有溫暖,看似完璧無暇中,卻有幾筆線條勾勒,顯得溝壑縱深之處的匠心;于是,一目睹便千回眸,千尺雪便萬念生。忐忑得不敢占為己有,滾燙得不可褻玩;卷起來,便會收藏一顆心;貼上墻,便注定永遠(yuǎn)透徹心源。
后來,我們又陸陸續(xù)續(xù)隔空對話——
我說:雪兒很是謙遜的了。今夜,我這里估計飄雪了,但愿不是千尺雪把我埋葬在三峽的深處吧:山的冷,寒意只能讓草根筋骨強(qiáng)。灰沟纳,空寂只能讓漫山的松柏更加偉岸;夜的雪呢……反正,你畫的那一副“千幟雪”我下載下來了;不管現(xiàn)在是飄雪還是下雪……
雪兒說:你們那里下雪景色定是很美……
我說:是的,我們這里的雪景大抵是山帶帽,或者嫵媚披肩,偶爾才是白紗漫卷,關(guān)鍵是在陽光下,所有的雪景都體現(xiàn)了一個字“幻”。因?yàn)檫@里積雪一般時間不長,在陽光之下,在大山的皺褶處,在青山的硬朗的脊梁之下,所有的雪景都是大山的點(diǎn)綴。也許,山更傲然,水更清秀,視野更清透,空氣更清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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