鄉(xiāng)村貨郎優(yōu)美散文
編者按:國慶節(jié)假期,多數(shù)人樂于出去旅游;也有在外的游子風(fēng)塵仆仆地歸家,與父母團聚;還有一些人,帶上老人孩子一大家子,踏上回故鄉(xiāng)的路,尋覓那念念不忘的鄉(xiāng)音。難得的長假,在故鄉(xiāng)翠綠的山山水水間走一走,看一看,舉目皆滿載著童年的回憶,貨郎的叫賣聲,鄰居大爺大媽的笑聲,孩童玩耍的嬉鬧聲……仿佛就在昨日。在假期即將結(jié)束的末了,不如將這些回憶帶回珍藏,為平日的樊籠添上一抹恬靜。
周末下鄉(xiāng),在快到達老家的路上,一眼瞥見車窗外有個挑著貨擔的老漢在匆匆走著。老漢名榮生,是早年從江北入贅到本村的,來時是身強力壯的小伙子,如今兩鬢斑白,滿臉皺紋,是個小老頭了,歲月不饒人!只不過想不到他還是久違了的鄉(xiāng)村貨郎。
于是我記憶的深處,鄉(xiāng)村貨郎的形象被喚醒,并且逐漸地清晰起來。我想起了童年。那時農(nóng)村沒有商店,日常生活用品全靠貨郎送。貨郎挑著貨擔,搖著郎鼓,走村串戶。不需吆喝,只要郎鼓一響,姑娘、大嬸、奶奶們就會拿著雞毛一類的廢品圍了上來。大家各取所需,公平交易,討價還價的聲音打破了山村的沉寂。當然,人群中少不了我們這些小屁孩,拿著從大人那里死纏硬賴的零花錢,或是撿來的廢舊塑料鞋底,也來湊熱鬧。那換來的糖果含在口里,甜在心里。記得那時一般的硬糖一角錢十粒,那彩色的如豌豆大的小粒糖一分錢就能買好幾粒。
當然,大人們不稀罕這些,她們要買的都是必需的`生活用品。于是,貨郎擔上小到針頭線腦,大到襪子手套,雖說不上琳瑯滿目,倒也品類繁多。最多的還是女人用品,繡花針、縫衣線、雪花膏、洋蜜罐和蛤蜊油等,一應(yīng)俱全。
待小孩子和婦女們散盡,男人們才叼著旱煙筒走了過來,因為貨郎擔上除了小孩喜歡的糖果和婦女需要的日常用品外,還有大老爺們需要的東西。見男人們走近,貨郎會從貨擔底下的簍里拿出高中低不同檔次的黃煙來,打開包裝紙,讓他們捻上一煙斗品嘗。品嘗后當然是購買,不過由于手頭緊,大都只是買夠四五天吃的,因此他們也很盼望貨郎能經(jīng)常來。
由于貨郎主要回收雞、鴨、鵝等禽類的羽毛,貨擔的兩只簍比農(nóng)家的谷籮要大些、深些。簍也是用竹篾編成,一般為圓形,類似谷籮,也有方形的。一只簍上面放置用木頭做成的抽屜狀的柜子,四方形,大約長寬各兩尺,深四五寸,上蓋是塊透明的玻璃,方便顧客選貨。也有兩只簍上都放貨柜子的,那么商品就更豐富。
回城的路上,我又碰上了榮生?於隂]見面了,他還認得我。一陣寒暄過后,我問他貨擔上主要賣些什么,生意好不好。他告訴我主要賣些商店里短缺的女紅用品,針線、頂針、鞋鉆之類,賣得最多的還是不同季節(jié)栽種的蔬菜瓜果的種子和秧苗,山區(qū)離城鎮(zhèn)路遠,生意還可以。不過,他說現(xiàn)在孩子成家了,經(jīng)濟條件也不錯,兒女們早勸他在家享福。他笑著說,做慣了,歇著難受。我倒是覺得他是割舍不了貨郎擔,這不,跟我交談時,他的雙手還在不停地撫摸著扁擔,就像摸著他最疼愛的孫兒的頭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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