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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:相聚即又散開
“這一刻突然覺得好熟悉,像昨天明天同時在放映,這句語氣原來好像你……”梁靜茹細膩的歌聲略帶著幾分感傷從餐廳的音響里飄蕩出,彌漫在空氣中。如同兩年前那樣,你依舊絕情地轉身離去,唯留下在我無助的回憶。
三年前,我來到了這座城市求學,在新生接待處,在熙熙攘攘的陌生的人流里,我第一次見到了同樣作為新生的你。
粉色與白色相接的半袖衫加上淺藍色的牛仔褲,簡單的勾勒出你的纖細,黑色的長發(fā)被隨意的扎成一根能夠遮住脖頸的辮子,隨著你輕盈的腳步微微晃動。長長的睫毛下那雙如同半月牙彎彎的眼睛,鑲嵌在那精致的輪廓上。我經過你的身邊時,,淡淡的清香和著風兒吹入到我的鼻孔中,于是,我癡了。
平凡的世界里兩個平凡的人開始了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,我追你躲。在數次男女間的角力下,你最終已精疲力盡而落敗,我以勝利的姿勢牽著你的手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,路人們把我們稱之為情侶。我喜歡上了你,并幸運的和你走在了一起。陌生的城市里,有你,就像一杯加了糖的白開水,純粹的青春夾雜著絲絲甜蜜。在黑暗中猛然看到一道絢麗的彩虹,那般迷人。
喜歡看著你對我笑,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和一排白如雪的牙齒。
喜歡和你坐在教學樓下拿著廉價的奶茶,看著過往的同學們嘻嘻哈哈。
喜歡和你在晚自習后依然待在教室中,看著你皺著眉頭把一道道難題做完。
喜歡在我生病時你買一大堆東西送到我的宿舍里,然后同宿舍的人兒會將其一搶而光,我只能對你傻笑著。
喜歡在周末騎著腳踏車帶著你四處穿行,你緊摟著我的腰。
喜歡你……
可是,在一年后,兩年前的某一天,你突然提出要和我分手,并說你已經喜歡上了別人!
霎那間,我的胸腔仿佛被生生的劈開,你的眼睛發(fā)出的光芒,望向我,化作一道鋒芒,刺穿過我的心,頃刻間弄得支離破碎。我在苦苦哀求中挽救你,可你的決意讓我變得無比軟弱和無助。直到最后,我親手把你放開,看著你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中,淚水不爭氣的涌了出來,侵蝕了我的雙眼,乃至靈魂。滴落在嘴唇邊,淡淡的苦澀。
你離開了,而且還很徹底,本來還有一絲幻想的我在你轉學的時候變得絕望,而我們彼此,沒有告別,也從此再也沒有見過。
多少個夜里,多少次睡夢中,還是會經常夢到你,漆黑的發(fā)髻,向我一笑,兩個甜甜的酒窩,白如雪的牙齒……每每向你伸手,你搖了搖頭,轉身離去。
兩年后的今天,我們莫名其妙的再次相遇。黑色的羽絨服,披肩的長發(fā)讓你顯得那樣陌生,刻骨銘心的愛早就被無情的掩埋,你的出現將我原本早已結成疤痕的傷口撕裂開來。
我強裝著熱情,請你吃飯,你對我還是會笑,那酒窩深深的講述著我們之間的冷漠。我知道,我們永遠不可能向從前那樣再次牽手漫過街頭的那條人行道。
在即將離開之時,我問你:你說我們算什么呢?朋友?同學?還是……
你回答:或許只是熟悉的路人吧!
你走了,我卻沒有當年的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,只是有些傷感淡淡充斥。青春的回憶,總是不完美的。
“可惜不是你,陪我到最后,曾一起走卻走失在那路口……”歌聲還是唱得那樣凄美,聽起來往往還是讓人忍不住心碎。我站了起來,你早已走的無影無蹤,走出餐廳的門,抬頭,冷凍的晴朗的天空中,幾朵白云相聚隨即又散開,情感,也許就是如此吧。
是的,相聚即又散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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