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騰王閣序》是一篇膾炙人口的美文,千百年來深受讀者喜愛。關(guān)于本篇的注釋也十分豐富,對鑒賞本文有很高的指導(dǎo)價值。翻看注解,”控蠻荊而引甌越”句均釋為“控制楚地,連接甌越”,我個人認(rèn)為,莫如將“控”和“引”均釋為“拉開弓”更好。
“襟三江而帶五湖,控蠻荊而引甌越”,前一句較好理解,即“以三江為襟,一五湖為帶”。關(guān)于后一句的解釋:朱東潤《歷代文學(xué)作品選》中編第二冊258頁只簡單注解,“三江”“五湖”“蠻荊”“甌越”均為古地名;人教版教師用書中對這一句的解釋為“控制楚地,連接甌越”;岳麓書社出版的《古文觀止》言文對照本的注釋是“西邊控扼著荊楚,東邊牽制著甌越”。以上注解雖略有不同,但都贊同將“控”與“引”釋為“控制”“連接”的。本人覺得把“控”與“引”均釋為“拉開弓”更富詩味,試從以下幾方面作出說明。
首先,從修辭這個角度考慮,之所以將“襟三江而帶五湖”引入,也就是為了將上下句對照起來看。“以三江為襟,以五湖為帶”,極寫洪州地勢之雄,這種人格化的寫法極富表現(xiàn)力,寫出了洪州博大的胸襟,以三江五湖為襟帶,這是怎樣的一個巨人!結(jié)合下句,構(gòu)成一組駢句。這兩句結(jié)構(gòu)一致,為什么不能從修辭格一致的角度去考慮,下句也是一樣使用擬人修辭格呢?將“控”與“引”均釋為“拉開弓”,正好使上下句的修辭格和諧統(tǒng)一。
其次,從意義這個角度看,將“控”與“引”釋為“控制”“連接”,既和上句的擬人修辭格不協(xié)調(diào),又顯得比較平直死板。在對句中,下句一般比上句意味豐厚,境界更深遠(yuǎn)。反觀將此二字均釋為“拉開弓”,這樣一來既避免了不和諧,又境界全出,更能體現(xiàn)出洪州地勢之雄!耙匀瓰榻螅晕搴䴙閹,手握荊楚,拉開甌越”,這是何等的氣魄!“控弦破左的,右發(fā)摧月支”,那是少年英雄!傲职挡蒹@風(fēng),將軍夜引弓”,那是沙場老將,和洪州比起來,那真是有天淵之別,如果非得從文學(xué)史上找出一個可以與之抗衡的形象,只有蘇軾“會挽雕弓如滿月,西北望,射天狼”所體現(xiàn)出的豪情還能與之抗衡。
再次,從構(gòu)思這個角度看,本句為第一自然段第三句!霸フ鹿士,洪都新府。星分翼軫,地接衡廬”為前兩句,第一句從稱名沿革見歷史久遠(yuǎn),第二句由天及地寫轄境遼闊。第三句如果仍只停留在遼闊這個層面,沒有其他意義,就顯得重復(fù)累贅了。本人看來,第三句應(yīng)包含兩方面的內(nèi)容,一是地理范圍廣,二是洪州人杰地靈。在結(jié)構(gòu)上隱含一種承上啟下的關(guān)系!敖笕鴰搴睂懗隽宋娜说娜逖,“控蠻荊而引甌越”則道出了武將的孔武,為下文孟學(xué)士、王將軍的出場作鋪墊。
最后,從作者傾注的感情來看,對洪州的描繪是傾注了自己的一番熱情的。作者將洪州人格化,其目的是為了塑造一種美好的人格范式,是合乎那個時代的時代精神的。這種人格范式就是后來蘇軾筆下“羽扇綸巾,談笑間,檣櫓灰飛煙滅”周瑜式儒將風(fēng)度的!敖笕鴰搴匦U荊而引甌越”,不正體現(xiàn)了這種風(fēng)度嗎?襟帶飛揚(yáng)的文人氣度,張弓怒射的武將雄風(fēng),就這樣躍然紙上,撲面而來。給我們帶來的是一種視覺上的沖擊,情感上的震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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