捉魚記雜文隨筆
曾經(jīng)有人對住在島上的我描繪了這樣一番情景。
劃著小船,吹著海風(fēng)。閑暇時種種地,拮取新鮮蔬菜,膩了就出海釣魚,新鮮美味。
除了吹海風(fēng)這條,其它都與我無關(guān)。
今天也在吹海風(fēng)。
為了稍微鍛煉一下快廢了的四肢,吃過晚飯出門遛彎已經(jīng)有個幾天了。雖然只是漫步,但至少還是有在動對不對。前一周潮水退到最低,導(dǎo)致沙灘全是裸露的灘涂淤泥。而今天到海邊一看,這個時間正好,海水正在退去,但還未退到最低(按照算法今天6:20的時候是高潮,8點半差不多是在退潮了),海水低低的卷著沙灘,一波又一波,剛沖刷過的沙子很平坦,走起來也很舒服。于是沿著海浪漫步,讓海水隨意卷著沙子打上腳背,沖力時大時小,每一步踩在沙上,或踏進水里,有如嬉戲。初秋的水終于已經(jīng)有幾分涼意,但并不寒冷。周遭一片黑暗,只有遠處燈火通明,璀璨的.感覺。岸上的路燈距離太遠,根本照不到海里。黑黢黢的水反映著些許亮光,只能是來自天上的月亮。
整片海灘寂寥無人,或許有零星幾個,總之都在黑暗里互不可見。世界就只剩下拍打沙灘的水聲,模模糊糊無盡的沙灘,壓得低低的云層,月亮冷冷清清,以及掠過耳畔的風(fēng)聲。海水帶走腳下的沙粒,一顆顆滑開去,然后再度卷土重來。似乎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,安靜而安穩(wěn),呼吸在天地之間。
于是可以想象是任何人,任何世界,只是這樣一片沙灘,在黑暗中,也可以是無盡之!(dāng)我這么浮想聯(lián)翩,突然,眼前一片灰暗的水里有什么東西一閃,弧形……
銀白色。
打開手電一看,竟然是只魚,不斷撲騰著,隨著海浪被沖上來,擱淺在沙灘上,但又掙扎著想游回去?粗菞l魚在燈光下閃爍扭動,腦子還想著剛剛的安逸,一片寧靜,想讓它再游回海里,于是俯下身,想把它……突然,腦子里蹦出:
活魚!水煮好還是香煎妙?紅燒也不錯,絕對新鮮活蹦亂跳!
于是剛剛碰到它的手指就變成了——
我抓!
呃,這一瞬間證明了自己是真·中國人!
一番抓捕,剛剛看著在沙灘上無能為力的魚兒突然猛力蹦達起來,掙扎,掙脫,又落在沙灘上,海水及時而至,它趁機逃走,但又被海浪推了回來(退貨!我們不要。谑怯衷僖淮,水和魚和沙和人類的爪……
再一次,再一次……
下一刻,它已經(jīng)在海水無力觸及的沙灘上,喘著,被我的腳擋住了去路。但剛剛捕獵模式大開的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問題,這TMD的要怎么才能把它帶回去啊?用手?顯然完全不可能。就算我能在每次掙扎后都HOLD得住,我也不想就這樣抓著(單手,相當(dāng)有feel)一條魚橫過大街回家。于是蒼天啊,一人一魚,一期一會,竟相對無語凝噎。
呃,要不,放你回去如何?你看,其實我也不愛吃魚,只是見了魚,總是要抓的(你是貓還是啥?),這可是人生頭一回逮著活魚!
魚沒理我,已經(jīng)翻白眼了。
于是又是一抓,帶到深點的水里放開,開始它只是隨著海浪上上下下,底朝天不能動了一般,漸漸的開始翻過身,再仔細一看,它并不是隨著海浪,而是在水里轉(zhuǎn)著圈,對扛著將它再沖上來的力量。轉(zhuǎn)著轉(zhuǎn)著,銀色的身影漸漸往深一點的水里去了。目測已受到百萬噸的驚嚇,一時半會是沒法高興得起來了。
沒意外的話,要么與人類不再相見,要么,下一次再見到人類,絕不會是這個結(jié)局了。
因為,以后記得要帶塑料袋呀!
艾瑪,一手腥味!
And ...
我還記得在一個海岸邊,發(fā)現(xiàn)一條努力撲騰上岸的小灰魚,我的一個哥哥說,別踩了那條魚,我還拿它有用呢~
Castiel:有啥用?
Gabriel:香煎小灰魚啊~不然紅燒也不錯你喜歡哪個?
于是,地球好安靜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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