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了三年牢的雜文隨筆
她叫楊麗,今年40歲,老公比她大6歲,有兩個兒子。定居上海,老公自營一家小公司,在上海有兩所住宅和一棟別墅,兩輛私家車,算得上富有的家庭。婆婆勤快能干,楊麗從未做過任何家務(wù),甚至內(nèi)衣都由婆婆幫她洗,孩子也全是婆婆照顧,楊麗是個讓人羨慕的女人。
楊麗和老公都來自農(nóng)村,經(jīng)人介紹認識,那時她老公已在上海打拼,但僅僅是個上班族,什么也沒有。那年年初,楊麗追隨著這個男人從小城去了上海。很快楊麗懷孕,于是倆人便奉子成婚了。
楊麗老公小時候被媽媽呵護的很好,雖是農(nóng)村孩子,連普通家務(wù)都未做過,更不用談苦力活了,很小便被媽媽送去了縣城讀書,白白凈凈,戴個眼鏡,一副書生文氣,看著并不比楊麗年紀大。
當年,楊麗老公也并未考上多好的大學(xué),在上海讀了個普通的大專。畢業(yè)留在了那個熟悉的城市,在一家公司做銷售,還算勤懇努力,很早便月薪過萬,后來自己出來創(chuàng)業(yè)經(jīng)營了現(xiàn)在的這家公司。
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,老婆、房子、車子、兩個兒子、金錢等等這些看似幸福的標配都有了,楊麗儼然也是個幸福的小女人。
災(zāi)難降臨在楊麗37歲。那年春天的一天,與往常沒有什么不同,只是楊麗接了個奇怪的電話,派出所讓她去一趟,也沒說什么事兒,楊麗很是納悶,還是背著包去了。
這一去,三年都沒有再出來。
原來,老公經(jīng)營的公司因為稅務(wù)問題被查了,楊麗是法人代表,關(guān)于稅務(wù)的問題,在相關(guān)人員的盤問下,楊麗很快承認了。因為她也在老公公司上班,很多事她都清楚。
拘留期間,楊麗老公根本無法見她,只能委托律師了解情況。她老公只有一個念頭:托人、砸錢撈楊麗出來。
于是,她老公日夜奔波著請人吃飯,給人送錢,那一摞摞的現(xiàn)金就這樣從家里一次次被帶出,媽媽看著滿是心疼?伤龐寢尣恢溃藭r她的兒子因為兒媳婦的事有多焦慮,他拍著桌子對媽媽怒吼:“這些錢都是我賺的',我說的算。”他說的沒錯,其實他媽媽也只是心疼他賺錢不易而已。
除了堅強的去找優(yōu)秀的律師,請人吃飯送錢這些以外,她老公更多的時候是崩潰的,他接受不了妻子被拘留的事實,雖然還只是拘留。他不吃飯,也無法入睡,整日哭泣……頭上至今有一嘬白發(fā),就是那期間焦慮的結(jié)果。最后他崩潰到寫下所有資產(chǎn)清單交給妹妹,他要去自殺,這些年他太順利了,突如其來的這次打擊他實在無法承受。媽媽和妹妹日夜陪著他,生怕他做傻事。
幾個月后的開庭,楊麗老公第一次在法庭上見到了妻子,遠遠的,黑色衣服,瘦了很多,整個過程,楊麗始終沒有抬頭看家人一眼。
最后的結(jié)果,那年秋冬季節(jié),楊麗還是被判刑了,判了三年。
楊麗的老公已經(jīng)掙扎到絕望。路還要走,孩子還要養(yǎng),家還要繼續(xù),他只能硬挺著。
楊麗最初在牢里是不習(xí)慣的,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太久了,可是這里沒有人管你原來是什么身份。她被分到了廚房切菜,每天早起晚睡,由最初的不適應(yīng)也慢慢的習(xí)慣了起來。監(jiān)獄里是要掙積分的,她也努力著不出錯,身體慢慢又圓潤起來,或許她已明了既來之則安之,心態(tài)也就慢慢放平了。
其實,監(jiān)獄的探視并非我們看的電視劇里那樣隨時可以去的,探視是由監(jiān)獄來安排時間的,由罪犯填寫探視人姓名,而且名字一個字也不能與身份證上有差異,否則是不能探視的。就這樣,楊麗的老公在平均不足一個月探視一次的時間里,煎熬著。
楊麗曾偷偷在廁所里用衛(wèi)生紙模糊的寫著對家人的想念,對自由的向往,對金錢的藐視。這封揉捏的小小衛(wèi)生紙信件沒被監(jiān)獄人員發(fā)現(xiàn),由楊麗獄友出獄帶給了她老公,他老公看完淚流滿面。
三年里,楊麗老公艱難的度過一個個日夜,脾氣越來越大,身體越來越差,可是他也只能撐著,別無選擇。
時間終于到了楊麗39歲的尾巴,春節(jié)前夕,楊麗要出獄了。她老公買了一束大大的鮮花,滿心歡喜的接她回家。
那一晚,楊麗從未有過的自由感和幸福感撲面而來。與家人去酒店吃了飯,同姐妹去理發(fā)美容逛街,又一次與幸福相遇了,這一次她應(yīng)該不會再讓它溜走了。
除了那束鮮花,楊麗老公還給了她存了30萬零花錢的卡,讓她去開心。而楊麗至今不知道,那一年她老公公司賠了六百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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