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書隨筆
零打碎敲的忙活了幾天,總算把我那些書都安置好了。想我的那些書也真夠可憐,幾十年這里擠擠那里擠擠,一直沒有個妥當的住處。床箱里,壁柜里,大柜上面的紙箱里都將就著!新弄了一個書架,終于給它們是都有了安穩(wěn)的處所,擺置妥當又調整了下位置。我看著心里坦然了,又有一些的傷感,見過別人的藏書都是些精裝善本,再看看我的,老老少少,殘的缺的,瘸驢老馬的啥樣都有。
我的這些書籍半數以上都是我姐姐出嫁以前留下的,想那時買書真的實惠,一套辭海才幾十塊錢,一本“詞綜”一塊多!如今去那買去啊。如此一筆豐厚的財富,如那時都去買了房子,我該是如何一樣的土豪身價呢!哎,我不是那土豪鑲金的命,也就不做癡夢了。
除了我姐給我留下的書,再多就都是我早些年才參加工作時候買的了。那時候我給自己定過一個規(guī)矩,每個月不多,只買一本書,這樣堅持了幾年,也存下不少。有一套“莎翁”的全集就是那樣買回來的。少了第八卷,是誰借去了還沒有還,請抓緊還給我。再有的來路就很多樣。一套毛選是我同學家里收拾屋子打算當廢品賣掉的,被我撿了回來,同期的還有《共產黨宣言》《反杜林論》《國家與革命》。呵呵,這些書多是別人都不看的,即使我自己也幾乎沒看過。我的《堂.吉訶德》是在我姨拿的;《楊乃武與小白菜》是從我姐家“偷”來的。關于這些書的交際往來是難以避免的,不是我光拿別人的,也有別人拿走了我的。比如我的,《王朔文集》一套三本,劉恒的小說集,葉尉林的小說集都不知道如今安在哪里!哎最心疼的還是我的那本《安徒生童話選》我真的好想你。
有些書是知道被借走了,只是不知其身在何方,倒也還有念想,寄希望某一天它們會自轉回來;更有一些是已經明確了成為永別。我的《東周列國志》上冊,《希臘神話選》上冊。哎,想念也是無望了。記得我的一位非常好的同學曾經送給我一本香港版的《新舊約全書》,只有兩個火柴盒那般大小,厚還不足一個火柴盒,黑色燙金封面,里面每一張紙都薄如蟬翼,印刷精美,字跡清晰,可惜!如今也不知流落到了哪里。這種想念在很多人眼里好像很虛偽。你既然那么的喜愛為何沒能好好的看護?的確是我的問題,我有罪!想想也是無用了,流逝去的,書也如時光,相逢是我們曾經對望的緣分;該盡頭沒有誰能夠阻擋。就算是給我自己一個心靈上的開脫吧。就珍惜當下的.擁有,有時間多看幾眼,也勝過分別后的輾轉反側。
明眼人其實早就看出來要疑問了,我的書這么雜,沒有取向,沒有核心,亂七八糟,如似乎就像為了擁有而擁有。“你都看過了嗎?”說實話真的沒有。如此一墻,林林種種我認真看過最多也就對半,而說我對它們的感情,似乎不是為了看,而只是為了看。
當初我買那本《吉檀迦利》的時候,真的想過,你喜歡泰戈爾嗎?還是你了解他?我說:“no!”“那你為什么要買他?”“我看過了,才知道喜歡或者不喜歡,才說的上了解不了解!笨晌医K究還是沒有認真的,仔細的去看《吉檀迦利》,就讓它在我紙箱子里待了二十年。想想我這樣是挺暴斂天物了。有時候擁有就是所有吧。
關于看書我是沒有水準的,關于藏書也更是品位不高。有時候就想,我是裝呢吧!
記得很早看一期電視節(jié)目,一位老先生講怎么看書。怎么看呢?首先把屋子收拾整潔,把桌子擦干凈,然后洗手,再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后面,恭恭敬敬的把書放好,左手扶住桌案,右手平穩(wěn)的放在書上,閉上你的眼睛。
就是這么看書,更多是用愛,即使沒有睜開眼睛,書,更多是用心去交流,即便你從未曾打開過,書有時候就是一個姑娘,她走過你的生活,即使只是傾心一望,就是所有。何必要一生強留,更何必非去搞清楚她爹媽是誰,家住哪里。
我就想呢,我有我的方式去愛了就是。未必就和他人相同,我有我的方式走過,未必就與他人一致。我很認真的想了,如果我有了很多的錢,一定要買一個游泳池,國際標準游泳池,五十米長,二十五米寬的標準游泳池,我用不同的書把游泳池裝滿,然后我光著身子,跳進去。我先是蛙泳,再自由泳,然后仰泳,就游啊游,游的累了,我依在岸邊喝汽水。
每每端詳我的那些書,心里都是有得意的。盡管不高端大氣,但有些都是別人所難得有的,比如線裝的《金光大道》它那么老,以至于我始終想不明白我姐是從哪里弄來的,難不成也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?打我記事起它就已經是紙頁泛黃,沒有封面,沒有封底。還有幾本更老的,老得像年邁婦女的面皮,皮癬一樣黃褐色的隨時都在掉渣似的。有一本名叫《普通一兵》的書,我只在很小的時候看過?蠢锩娴牟鍒D,我知道他講的是一個蘇聯(lián)戰(zhàn)斗英雄的故事,可不知道到底是誰!后來,我在記憶里總以為他就是“瓦西里.扎伊采夫”,為此我還一直很疑惑,如是“瓦西里.扎伊采夫”他為什么懷里抱著的不是“莫西納甘”而是“波波莎”?今天我又翻了翻才發(fā)覺原來他叫“馬特洛索夫”。
關于“波波莎”如我這般大年紀的人,或者更大應該都不會陌生,因為我們都看過《雷鋒日記》,封面上很經典的雷鋒的照片有兩種版本,一是雷鋒坐在汽車駕駛室里看 ‘紅寶書 ’。再一個就是雷鋒抱著“波波莎”的半身像。只不過雷鋒的波波莎和“馬特洛索夫”的波波沙又有些許不同!榜R特洛索夫”懷里是圓形彈鼓的波波莎;而雷鋒的波波莎是弧形彈夾,準確的稱呼應該是“五0式”沖鋒槍,波波莎41式的國產型號。
今兒早上我才睜開眼就見友情留言,叫《楊乃武與小白菜》回家吃飯呢!我想除非它自己走,若讓我送它走肯定是舍不得的。也只是舍不得而已,就像我舍不得殘舊“馬特洛索夫”即使它已經那么不如人眼;可我還是愿意它只是坐在那里,懷里抱著他的“波波莎”。它若是自己走了我最多糊涂一下;可若讓我送它走,那種糾結必定會傷我的脾胃。一本書不重要,重要的是貪婪,我在以前曾經用過一個比喻來形容我自己:就像狗熊掰棒子,看見誰都舍不得,都想掰下來,即便自己根本拿不下,但還是舍不得一直掰;其實狗熊是明白的,掰再多也只能拿走幾棵,之所以停不下來,只是一種不理智的愛,只追求哪怕只是一瞬間的體溫的交流。若是那棒子自己走了,狗熊還可以裝傻,若是讓狗熊自己放棄,那是如何的難舍!
我該怎樣給要書的人回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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