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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筆:寧愿像個孩子
寧愿像個孩子,不肯看太多事。聽太多的不是,單純一輩子!兜
有不好的預(yù)感。
天也是陰沉,沒雨,沒風(fēng)的空氣令人有著窒息。悶熱地壓制著心頭。夾雜著別的什么的情緒,讓我的心頭一陣煩亂。
洗碗的水聲,嘩嘩的濺起。一遍又一遍地把碗放進(jìn)水里,又拿出。雖是夏天,那水卻冰冷地刺骨,我想,這樣就可以減少自己的苦痛吧?曜拥厮⑺⒌啬Σ粒揖推疵厝ゲ,直到手都紅透了。恩,終于洗好了碗呢。
弟弟在廚房里,發(fā)呆地,吃著飯。從那迷離的眼神中,我知道,他在傷心,是為了她的事。吃得很慢,讓我內(nèi)心感到煩躁。我呵斥他叫他快吃。他和我吵了起來。許是為了她的事,氣都撒在我身上吧。他抹著眼淚。這樣就哭了么?有什么可哭的?
我離開了廚房。哦,原來都是夜晚了。沒有星星呢。寂寥的天空真寬闊呢,什么東西都沒有,該有怎樣的寂寞呢?
她躺在地上,打著滾。嗚嗚的聲音布滿了天空。悶熱的空氣讓我有些喘不過氣息。我捂住胸口,大口大口地呼吸。我沒有走過去問她,她嗚咽的聲音,旁人的勸聲么?還有爭吵聲么?我看不清楚,聽不清楚。原來現(xiàn)在摘了眼鏡是有這樣的好處呢。
似乎我覺得,地上的土都被她擦干凈了。土地該是怎樣的高興啊,而她,該有怎樣的傷心呢?我不清楚,也不想清楚。
站在遠(yuǎn)處,久久地看著他們。哭聲,爭吵聲,我不知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他們叫我?guī)е艿芩X。哦,好的,也許睡了一覺就會好了呢。我悄悄地想著。
等到我再出去的時候,她不在原地了,在廚房了吧。我沒有再過去去尋找她。心里只是想,這么大的人了,何須需要這樣呢?不是說了么,生命最重要,要愛惜,不是么?我沒有看見她的眼淚流過她的臉頰,只知道,她的眼淚流到了我的心里。不過,我沒哭。弟弟在旁邊一直拉著她,還哭著。那一瞬,我覺得似乎有些好笑罷了。
回到床上。床上有著泥土。干干的。我去拿了一張紙巾擦干凈。哦,原來,她剛剛就躺在這里啊。我聽著熟悉的音樂,躺在床上,發(fā)呆。
為什么她哭了?為什么想去死?為什么要爭吵?我想不懂。也就那樣的夜了,卻變得格外的沉重吧。我喜歡夜的安靜,可是我不喜歡現(xiàn)在的這個夜,悲涼,失落,窒息,填滿了整個夜。沒法聽著她的聲音入睡了。也沒有熟悉的黑暗了,安靜了。燈光是亮著的。隔壁,還是有些聲音。
弟弟也來睡覺了。只是,他也好像變了,似乎他也意識到了什么。他也不睡覺,拿著她的手機(jī)看電影。塞著耳機(jī)的.他,我突然覺得他是不是快要變得成熟了呢?安靜了,沉默了,有心事了。
還是半夜吧。他突然從床上起來了。過了一會兒,他提著手電筒對我說,抽噎的聲音說著她不在了。哦,不在了啊。又不會去哪里啊。我不擔(dān)心。他很是擔(dān)心。哭了。這有什么擔(dān)心的呢?就算離開了,就算死了,這又怎么了?她這樣的死,我也行不會掉一滴眼淚吧。這不是倔強(qiáng),只是她選擇了這樣的結(jié)果,沒人能攔而已。
很遲睡覺。睡覺的時候,還是往常一樣。只是多了點情緒?墒,卻絲毫沒有聽見她來到床上的聲音。也許,她,一夜未睡。
第二天起床。她不在電腦桌前。還在和人講著。好像,又哭了。
弟弟沒醒。我去廚房吃了點飯;氐诫娔X前。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。發(fā)呆?
那個人終于走了。她進(jìn)來了。問我吃什么。我回答隨便。她說,不吃了?我說恩。她去燒了排骨給弟弟吃。她說她累了,睡覺了。我點點頭。
那天下午。她好像恢復(fù)了原來。不哭不鬧了。
我單純地以為這樣就結(jié)束了呢。她打包起所有的行李,我不清楚她要干什么。只是看著她的背影,心里一陣難受。晚上,還去買了東西。我就那樣以為,過幾天我就可以回家了,卻不知道,這也許不行呢,只是我的天真的想法而已。
再過一天,問了她什么時候回家。她說,快了呢。
早晨去買了幾個饅頭吃。我想,快回家了吧。
只是一時間的事,她在門外,又和人爭吵。這次,我聽見她說的話了。
她說,我今天就是要個說法,不然我就是要死也死在這里。
她說,是我對不起你,我會拿到錢的,我的命就這么幾萬元而已。
她說,你把他們帶走吧,我是不會走的,他給了錢再說。
她說,你去買票吧,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。
她說,他們很好,我把他們交給你了,把他們帶走吧。
她說,她說。
……
她說的話很多,有那么一瞬間,眼淚就要掉下來。她說,她會用死來得到錢的,就算死了也要死在這個廠里。她的聲音又哽咽了。真想跑過去告訴她,其實不需要這樣的,我們不要錢好了,走吧,沒人怪你的,誰說你的生命就值幾萬元?錢沒了可以自己在掙,不是么?
我沒有去說,因為我害怕。
現(xiàn)在,還在爭吵。我躲著,在電腦前寫下了此刻的感受。
真的不知道未來會發(fā)生什么?赡芫椭皇悄且幻腌姷臅r間可能就會改變許多。告訴我,我該這樣的挽回呢?不知道該怎么樣做,不知道該想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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