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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戀的那晚美文
春當(dāng)濃時綠滿山,香飄四野沐春暖;這個季節(jié),鳥語花香撲面來,山青水綠藏不。贿@個年華,情到深處人如泥,愛到濃時人無語。
——題記
音樂緩緩響起,裊裊薰香兀然飄逸;思緒隨著樂聲攜帶著馨香飄飛,飄飛到那個令人懷念的夜晚……
那晚,街燈如今晚般閃閃爍爍,路人也如今晚般熙熙攘攘;夜景流光十色,撩人心弦,你我就在這樣的夜晚第一次相約。今晚的你,拘謹?shù)南褚恢晷⌒〉暮卟萆煺怪w弱的枝蔓。而平時的你卻像一朵潔靜的蓮花,以一顆雅致恬靜的心面對紛繁復(fù)雜的世界,你不為紅塵所困,不為世俗所牽,在一切的優(yōu)美、敗壞、清明、污濁之中固守屬于自己的安寧。你亦如臘梅一朵,在風(fēng)雪中暗香浮動,俏不爭春。我的心狂跳著,“愛”這個字對于一個剛剛懵懂的小伙來說,是一種多么大的誘惑!你就是我夢里出現(xiàn)千百次的心儀,如今美夢成真,一種無法壓抑的、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驚喜彌漫著我。你衣著一襲淡綠色休閑衫,衣襟巧縫細碎邊花,素秀典雅,襯得肌膚細白,如同一尊上好的陶瓷。你五官端正,無可挑剔,細致地排出了一個自然美的輪廓,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。沒有化妝也嫩嫩的如水晶般的臉頰隱約可見一抹淡淡的紅,未加修飾的眉毛下襯托著宛如一池春水的眼睛,漣漪出獨特的矜持。紅潤的嘴唇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,攝人心魄。清風(fēng)陣陣,清幽的秀發(fā)微微隨風(fēng)飄揚,顯出幾分的飄逸。知道嗎?你的音容倩影明媚了我整個春夏。
卵石壘小路,苔階披綠絨;流云淡舞天,清風(fēng)朗月夜。多么愜意的巷景,一階一階的,綠綠的,絨絨的,清香的,還有雨水的氣息、滴答的水榭;不時傳來蟲兒簌簌的低語,細細的呼吸。光、泉、徑、花、人,無不吸引著眼球,撩撥起心底的柔情詩意,夜幕下的街巷是這般的悠然閑逸。此時任何紛擾都不足為懼,此時正繾綣著一季欣喜的相識旅途,此時百煉剛也化為繞指的柔。愛語潮涌難啟齒,唯有存放在心頭;一前一后相隨行,漸漸并肩手牽手。在這清幽的月光里,在這寂靜的古老巷子里,兩個沐浴在溫馨下的靈魂,豐盈著無數(shù)的暖,明媚著濃厚的意。丹田之中,升騰起一股熱流,流遍四肢百骸。
理智,頭腦清晰地想著事做著事;紳士,中庸克制,行止有度,尊重對方;我就是這般的太理智太紳士。熱戀中,理智與紳士行為有時也是一種惱人的危機,愛有可能因此而遠去。我,會失去愛嗎?也許一如那賽翁,失馬也能招來福;也許一如那歌謠:“陽光總在風(fēng)雨后,請相信有彩虹”。張茂淵,她的愛隔塵相望,一份淡定從容,一份堅靜守候,不越雷池半步,她的戀之花在生命的角落里靜靜地開了有半個世紀之久。50多年的等待,最終如愿以償?shù)丶藿o了自己的初戀情人,換來12年的生死相依,換來最后的愛和美麗。時間,將無數(shù)個事件潤澤成珠,保存下來,留給兩個相愛的人一起在黃昏里回憶那些紅塵往事與曾經(jīng)年輕過的容顏,細數(shù)那些云卷云舒下淡淡的喜悅,共理那些車馬喧囂聲中思念的悠長。我能做得到嗎?
嘆世事,五百次的回眸,換來了與你在萬千中的相遇。從此,再不問前生后世,緣淺緣深,僅這一晚的相伴就遠勝于千年守候的價值。若,生命的盛宴不會落入曲終人散的陌落,若,你我一生只如初見;多好!走著走著,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浪漫;走著走著,第一次感受到了愛的氣息;走著走著,第一次有了情的沖動。
在街燈下漫步,一個很普通的畫面,卻因有了你伴身旁,便勝似美景天堂。多年之后,盡管早已忘記了當(dāng)時對你說了些什么,可你的名字卻烙進了心坎,那晚難忘的片斷也永遠定格在腦海中。溫馨的初戀,塵封的記憶,每次孤寂時都會在思念中彌散開來,給我一種難掩的歡愉,一種巨大的精神鼓勵。走著走著,她扭頭望了望,我看到了一張柔和含蘊的臉,一雙脈脈有情的眼,好想好想時間能就此打住,把今晚繪制成一幅永恒的畫面。夜已闌珊,該分手了,我開始怨恨,怨這時間跑的太快,恨這幸福的過程過于短暫。看到背影漸漸消失的那一瞬間,一種沖動在心里翻滾,懊悔期待已久的擁抱卻成了泡影。當(dāng)腳步踩在走過的路上,無數(shù)次呼喚,卻止不住那漸漸消失的熟悉背影。幸福、惋惜……說不清的感受,就停留在前方不遠處。
那晚之后,每次看見你跟同伴說笑著遠遠走來,我都會心跳加快,被一種害怕看見又忍不住想見到你的心緒困擾著,讓我不知所措。你柔柔的眼神好比一束明媚的光束喚起我純真憨態(tài)下所潛藏的所有渴望和激情,我知道這是心有所想、心有所思、心有所愛!澳膫少女不善懷春?哪個少男不善鐘情?”這是《少年維特之煩惱》里的臺詞吧?那晚之后,在那懵懂的歲月里,我開始注意你的一言一行,開始認真地研讀你,開始找各種理由接近你。平淡的日子里因為了你,也開始變得有趣有味起來。
終于按耐不住整日的相思,撥了個電話過去,水一般清柔的聲音在聽筒里響起,我一陣喜悅,我倆相約晚飯后一起出去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。月亮從云層里羞羞答答地探出頭來,四周的玫瑰花沾滿了露珠,我們在附近的一個公園找了一張離路燈不遠的石椅坐下聊著天。月光從樹葉縫里流了下來,落在地上,落在我們的身上,斑駁陸離。那天的星星也很多,偶爾會有一兩顆流星從天際滑過,劃出美麗的弧線,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。當(dāng)時正值夏天,蚊子特多又厲害,可誰都沒說蚊子多。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,突然把手伸向我的臉頰,我順勢抓住了,然后就一直沒放開,你的手微微發(fā)抖。松開時記得你說“你的手心都是汗”,我傻傻地笑著……
不覺已到了北風(fēng)呼嘯的日子,我們又相約在玄武湖公園。我怕凍壞你有些單薄的身體便早早出現(xiàn)在約定的地點,昏黃的路燈將思念拉得長長的,凜冽的寒風(fēng)透過羽絨鉆進心房。見不到你的每一分鐘都像一年那樣的漫長,從此我知道了什么叫作“望眼欲穿”……
相愛,只有親身經(jīng)歷后才有體會,只有在全身心投入后才能悟出禪意來。相愛無非是兩個人彼此一見傾心,一聊投機,一談情投意合,自然而然便生出一有機會就想在一起的心念。相愛就是“你儂我儂,忒煞情多;情多處,熱如火;把一塊泥,捻一個你,塑一個我,將咱兩個一齊打碎,用水調(diào)和;再捻一個你,再塑一個我。我泥中有你,你泥中有我;我與你生同一個衾,死同一個槨!背鯌贂r你和我,就是如此!盡管你我都表現(xiàn)得如此循規(guī)蹈矩,如此的正人君子?沙鯌僖廊皇┥嶂腋、飄灑著甜蜜,讓我沉浸在愛的海洋里,呼吸著愛,感受著愛,享受著愛的滋潤,此情此景美妙而難表。相愛,讓人心生恍惚,總想將愛緊緊握在手中貼在心中,可有時愛卻偏偏就不理睬你。愛,離我很近,伸手即及;愛又離我很遠,遠得無法觸摸。幸福很近,近在眼前,伸手可及;幸福又很遠,咫尺卻天涯,可望而不可及。路很短,短到眨眼功夫便到了頭;路又很遠,遠到無法見盡頭。想之完美如愿,又嘆心之復(fù)雜不如愿。是心智的作為?還是理性的抑止?終是未脫其俗,未凈六根……
熱戀中,好想你是一只小鳥撲打著翅膀依偎在我的身旁;又想你是一個避風(fēng)的港灣,在狂風(fēng)肆虐的時候會給我?guī)頊嘏;更想與你共建一個溫暖的家,累時、困時好有個歇息的地方,求得心靈的一份蔚籍……
時至今,那些青澀純潔中最美的年華,何人仍相隨?時至今,那晚相遇而起的瀾,在消逝的足跡中常蕩起漾不息;心,貪戀著那時的純真,留戀著那時的無邪。曾經(jīng)的花前月下,曾經(jīng)數(shù)不盡的呢喃,隨時光而悄悄隱去。那落在香瓣上的晶瑩業(yè)已伴著清流遠去,那遺落在歲月的輕愁也隨風(fēng)飄渺;唯有那掩不住的情和揮不去的意依然纏繞在心間,一抹淺思偶爾也會在腦海中跳躍而起。千心萬結(jié),成為獨家專利靜靜流淌于一張張紅箋之中,字字清淺,句句安逸。思垂息,筆輕書,相思漣漪戲桃溪;走天涯,憶像起,歲月痕跡爬眉心。至此,時時為一幀仄仄的畫卷而動容,為一片馥郁的嫣紅而醉;至此,湮沒了所有的哀愁,嘴角揚起的是一絲絲淺笑……
塵世間的緣皆命中定,盼不得,強不得。人生數(shù)年,一片心,一紙意,一繁華,一荒涼;記時盡桃艷,淡時一片靜。
總會在這樣的夜晚,這樣的街燈場景下,不由得想著那晚的種種,體會愛的無語帶來的溫馨。
走過青春歲月,經(jīng)過幾分任性、幾分錯,開始學(xué)會了凡事隨緣,緣至不喜,緣盡不怨。得之,我幸;不得,我命。用淡淡的情懷看風(fēng)景,用淡淡的舌尖品味生活、愛情清清的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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