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條小河讀后感
“我”只是一條小河,卻戀上那“彩霞般的影兒”。碧波雖柔,卻要執(zhí)意為你裁剪合襯裙裳,執(zhí)意為你編織美艷花冠。本是無心邂逅,卻不想情誼突萌,只得取了那些“碧翠的葉影兒”、“凄艷的花影兒”,去打扮了美好的倩影罷。
初讀馮至的《我是一條小河》,不免為其細膩的筆觸所感動。驚嘆于他對“小河”、“影兒”關(guān)系的處理如此恰當?shù)皿w——借著兩者內(nèi)在的自然聯(lián)系,以精妙的構(gòu)思導出了一幅情真意切卻又無限哀婉的愛情話劇。
《我是一條小河》選自北新書局1927年4月初版的詩集《昨日之歌》,寫于1925年。這首詩的成功,直接奠定了馮至在中國詩歌史上的地位。這位被魯迅譽為“中國最為出色的抒情詩人”的大家,留給后世的這一首名作,頗值得我們玩味與深究。
許多材料認為,這是一首色彩明艷而情調(diào)又顯得凄美的愛情詩。綜觀全詩:“小河”愿為那“彩霞般的影兒”裁剪裙裳,編織花環(huán)。感情是那么真摯,而雙方又偏偏出于“無心”,愈是無心愈見真摯,至最后分離,愛情渙散——海上的厲風“吹折了花冠”,狂狼“擊碎了裙裳”。莫名的惆悵,使詩作蒙染裳一層“如夢如煙”的哀愁。這種由樂境入哀的情狀,無疑是詩人未能尋求到愛情和自由的苦惱。是對戀人一往情深的憶念和不可輕易的輕易。大多數(shù)人 也認同該詩是對生活中的.自由戀愛受到的折磨的藝術(shù)概括,曲折地表達出對扼殺愛情的封建禮教以及守舊勢力的鞭撻。
然而深究下去,我們?yōu)槭裁床荒苷f《我是一條小河》是首表現(xiàn)理想的詩呢?1925年的時候,馮至只是個20多歲的大學生。這個年紀,這個時代背景,一個滿腹學識卻無法偶遇伯樂的情況何其之多!在憧憬愛情的同時誰能說他不為理想不能實現(xiàn)在扼腕嘆息?該詩從另一個側(cè)面也許可以這樣理解:那“彩霞般的影兒”是“我”至今無法企及的夢想!拔摇卑堰@份夢想“投入了我軟軟的柔波”,在流經(jīng)森林和花叢時,隨時撿拾沿途奇異珍寶,以獻給那 “彩霞般的影兒”,其實是“我”向理想靠近途中不斷付出的努力和收獲的成果,以至于對夢想達到了“寤寐求之”這樣的一個深層次。
當然,如果拋卻本詩的主旨內(nèi)涵不論,它的語言變現(xiàn)力卻是毋庸置疑的:它自由而又有所斂束。整個看來,它兼用對偶與復沓,格式表達自然、優(yōu)雅,調(diào)子舒緩柔曼而又強烈明麗,音律極活潑卻又舒卷自如,別具一種濃烈的韻味。此外,還多用疊字(如“軟軟”、“蕩蕩”、“粼粼”等)和重復以釀就一種繾綣的風情。
有人曾說“文字的詩可以簡單解說為美的又韻律的節(jié)奏”。我想,《我是一條小河》應該就是這美的有韻律的節(jié)奏吧。有所置疑e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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